滿的冷哼,儼然忘記了後宮中也有皇子學著做菜與他吃,卻被他斥責假孝心,讓那些皇子們碰了一鼻子的灰。
陳雄拿起筷子夾起小炒肉吃了一口,很快臉上又爬上了笑容,“阿朝的手藝越發的好了,果然是用了心,比之御廚都差不到哪裡去。”
陳朝心中得意的哼了哼,面上謙虛得緊,又帶上了羞赫,“父皇謬讚了,兒子第一次燉湯之時什麼都不懂,也不會自己先嚐一嘗,累得父皇和母后受罪,是兒子不好。”
這話又勾起了陳雄的記憶,想起第一次興致勃勃吃用兒子帶來的燉湯,剛剛喝了一口就噴了出來,那滋味兒,鹹得不行,他還記得兒子滿臉羞赫和失望的神情呢,這讓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所以朕才說你用了心,才多長的時日,你就能自己做出這麼一桌菜了。”
陳雄喝一口酒,嘗一口小菜,陳朝陪著用,等陳雄用得差不多了,陳朝見他心情很好,試探著小心開口,“父皇,兒子這些時日,偶有所得,卻不知對父皇有沒有幫助,特來請教父皇呢。”
陳雄喝得興起了,心情也大好,對愛子也疼愛,揮手就道:“你說說看,父皇給你指點指點。”
陳朝定了定心神,按照他與顧以丹多番潤色,揣摩著父皇可能會有的表態而打的腹稿,娓娓道來,“父皇,您覺著如今在朝堂上,是不是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陳朝小心的覦著父皇的神色,見陳雄的臉色開始冷了下來,趕緊開口,“兒子有罪,兒子不該妄議朝政。”
陳雄擺擺手,“你是朕的兒子,堂堂威勝王,有什麼不能議論朝政的,只不過是父皇想到朝堂上那些榆木疙瘩就氣得腦仁疼,總是處處與朕作對,遲早要他們好看!”
見父皇的反應就如同顧以丹猜測的那般,陳朝心頭大定,勸慰的道:“父皇消消氣,那些人哪裡值當父皇傷了龍體?且兒子這裡有一計,可以削弱世家的權柄,讓父皇將朝堂盡收手中。”
這話引得陳雄滿是好奇,“阿朝有何良計?”
陳朝沒有開門見山,而是婉轉的循序漸進,“父皇,如今朝堂上的朝臣,都是靠著舉孝廉的法子才開始仕途之路,這當中只有少部分是寒門子弟。”
陳雄認同的點頭,眉宇間帶著一絲陰霾,“朕登基以來,想要提拔甘東生做廷尉,那些世家竟然阻止,說什麼甘東生不識律法,做不了這個廷尉。當真是可笑至極,朕想讓誰做官,還遭到他們的阻撓,真是氣煞朕也。”
陳朝附和了好幾句,見父皇的怒火在酒氣之下越發熾烈,心頭暗喜,“父皇暫且息怒,兒子私以為,改變世家隻手遮天的局面很簡單,只要把選拔官吏的法子改上一改,世家就再也不能為惡了。”
陳雄就如同被羽毛撓著癢癢的貓兒一般,好奇心越發重了,催促道;“快說說如何改,改成什麼樣?”
陳朝不再賣弄,“兒子曾在私塾中看過先生對學子的考校,回家苦思冥想之後,覺著我們可以學上一學。
父皇,如果我們用一個考校學子學問的法子,取代了舉孝廉呢?這樣一來,寒門學子再也不怕找不到舉薦人,只要寒門學子腹有詩書,世家必然無法從中阻撓他們為父皇效力。”
陳雄拿著酒盞的手一頓,慢慢將酒盞放下,開始凝眉沉思,越是想,越是覺得兒子這話很有道理。
“這個法子確實不錯,不過選拔官吏用考校學問的法子,那要考校什麼學問?”
陳雄是個只會打仗的大老粗,對那些之乎者也全然不懂。
陳朝此時顯得尤為從容自信,“父皇,既然是為了取代舉孝廉,考校的學問就必須要讓世家無話可說。
兒子是這般想的,把考校的內容分成三部分,層層遞進,第一科考校貼經和墨義。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