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姐,人工部都沒說啥,至於給我打殘廢不!我看看甘蔗,看,甘蔗都不情願。”
“少作,甘蔗……篤娃睡了,咱倆沒完呢,夫人我今晚給郎君守歲!”
“我高價買的棉花,你又沒吃虧,怪誰?”從軟榻上彈起來抓了個鎮紙握在手上,“這不,我家賣棉衣,你們賣網套,各賺各的錢,至於打人不?要打你也打工部上去,他才和你賣一樣的東西。”
“起頭就騙我!”
“你瓜!好騙。”
“來勁了。”蘭陵過來又朝脊背上砸幾下,給我手上鎮紙奪過去扔一邊,“就光騙寡婦娘倆的本事。”
這話說的,好不容易佔了次上風就變欺負孤兒寡母。好歹我這當爹的還沒死呢,女人家你能和她爭這個?不屑地歪軟榻上盤腿療傷,看來不打通任、督二脈是不行了,“別靠近啊,小心我如來神掌拍~死你!”
“就這點本事,還神掌。”換了副神情,朝我腦門戳一指頭,“你家誰起的這壞點子?”
“團結就是力量!”
“算了,年跟前給你打不合適我也心疼,”蘭陵齜牙朝我晃晃腕子,“別得意,我明就抱篤娃上王家探望你二位夫人去。”
“你是能佔了便宜咋的?”上次被穎扯了一天順風,還不知道悔改,打人厲害。口舌上就沒穎來得強悍。
“我才不佔便宜,就是吃虧去了,”蘭陵壞樣嘻嘻幾聲,“上次的事忘了?到最後誰受罪?別給我說你婆娘佔了便宜就見你笑臉相迎,賠了幾晚上的不是?”
忒壞了,壞透了!就說當時蘭陵氣呼呼走,後來竟然再沒提及吃暗虧的事,我還當她當媽轉性了。半天就是起了這壞心思。穎是在蘭陵身上佔多少便宜也不會放過我,二女都不帶搭理的,的確受罪。
“行了啊,你沾便宜時侯我說啥了?咱公家的事公家解決,你這邊又毆打又坑害就過分了。誰都不容易,正面上我又爭不過你兩家,工部就不說,亂糟糟的,可你內府是什麼實力?前兩年還能殺倆回合,到現在也只能劍走輕靈了,對砍起來都不夠你磨刀的。”
“認輸了?”
“咱倆換換身份,信不信這會內府都把生意做月亮上了,站了說話不腰疼。”
“也是,”蘭陵點點頭,“反正你那邊就是找我峙氣,氣死我你好在外面再勾搭個年輕貌美的。”
“有沒有好點的建議?”
蘭陵輕笑著推我一把,“開春後梁將軍回來你倆商議去,反正他家裡多。”
“這麼快?”
“你等不及了?”
“一邊去,”揉揉太陽穴,“這次換誰過去?”
“有人說讓程叔叔過去……”
“少來這套,你再喊叔叔我抽你!”
“呵呵……”蘭陵朝甘蔗指了指,又朝我指了指,壞笑。被我壓住抽了幾掌,老實了。“程……年歲大了,他自己說的。蘇定芳百般推託,說當年在那邊殺孽太重,一旦回去必然激起民怨,滿嘴胡話。”
“薛仁貴?”程、蘇倆老漢雖說一輩子不對路,可對東邊的事卻看法一致,卻都沒反對,只是倚老賣老地推託,全一副給新人鍛鍊機會的大無畏嘴臉。
“只有他了,刁民見識了梁建方的手段才會念及當年薛仁貴的好,這一鬆一馳的,作亂的就少了。”
“不一定,關鍵就是看薛仁貴怎麼個弄法,我只擔心一點……”
“勞力?”
點點頭,“梁建方的門路好通,可薛仁貴就……不好說。如今隴右一半勞力都從那邊過來,一旦他過去卡死就亂了。別說你願意。”
“都擔心呢。”蘭陵翻過地圖細看了陣,搖搖頭,“算了,走一路看一路吧,實在不行就從水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