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母”有寒熱兩種性質,難怪紫蝶難以抵禦。外熱內寒,紫蝶被綠霧外在的熱力迷惑,不知不覺間就被內含的陰寒浸入。
因為本著研究“綠度母”的目的,只淨化紫蝶就耗費了好大氣力。
他用龍星毫抽取了一些“綠度母”刺入自己手臂上,閉目感受。漸漸地,祝童被這種奇怪的毒素迷住了。
“綠度母”極具侵略性和迷惑性,龍星毫剛尚未從肌肉內抽出,祝童的半個手臂就變綠了,身上的汗瞬間消失了。那半隻手臂似乎被千百枚鋼針來回地穿刺,這還是他已經提前封閉了附近的穴道。
王文遠當時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接下來就熱鬧了,也許是因為“綠度母”被封閉在有限的空間裡,綠氣到處衝撞。祝童的手臂忽冷忽熱,一會兒如放在火堆上燒烤,炙熱如焚;一會兒又如被埋進冰塊中,冰寒徹骨。
“啊……李院長,太危險了。”
許博士不放心,打完電話過來看看。發現祝童在以身試毒,忍不住叫出聲來。
“不妨事。”祝童睜開眼對他笑笑,舉著手臂走出香薰室。
他也快承受不住了,需要儘快找個地方運功驅毒。
應之節一直在旁邊看著祝童試毒,此時眼裡裡有了幾分尊敬。他以為,“神醫李想”冒險以身試毒,是真的想救王文遠。他沒看到,一直安安靜靜、渾渾噩噩地坐在那裡。嘴裡唸唸有詞的王文遠,眼角微微露出一絲縫隙。
祝童掙扎著來到十八樓,隨便尋一處安靜的角落就坐下來,調息片刻,緩緩運轉蓬麻功。
不知過了多久,祝童長長撥出一口濁氣,舉起手臂檢視。
大部分部位的已經恢復健康的顏色,只五個手指的指尖部分呈令人心悸的墨綠色。
祝童仔細看了片刻,用金針刺破指尖,運氣大喝一聲。
五道濃重綠色液體從指尖射出,落到地板上,冒出一股綠霧。
隨著液體的離去,液體的顏色變幻,從墨綠色轉為黑紫色,從黑紫色變成青紫復又變成紅色,麻木的指尖逐漸恢復知覺。祝童不敢大意,繼續運功逼毒,一直到半個手臂上的血液幾乎全被排出,面板慘白,滲出的都是無色的體液,才罷手。這時,地上的那灘紅紅綠綠的液體已有好大一片了。
“麻煩啊。”祝童解開被封閉的穴道,讓新鮮血液衝勁手臂。
該王文遠命苦,這“綠度母”太麻煩了。祝童即使用祝門術字逼毒也沒多少把握,那需要至少連續施展五次以上才行。以祝童現在的狀況,每兩個月施用一次祝門術字還能承受,短時間內連續施展,三次就夠嗆了。
葉兒,一定在第一時間給王文遠施用了祝門術字,並且一定連續用了兩次,那幾乎是她所能承受的極限了。要不然,王文遠就是有九條命也已經玩完了。
“是很麻煩。”陳老的聲音忽然傳來。
尋聲看去,他坐在距離祝童十幾米外,對著棋盤打譜。周圍花團錦簇,手邊是半瓶白酒,棋盤上黑白交錯,看樣子,已經在那裡呆了不少時間了。
“陳老?怎麼就您一個,範老呢?”祝童摔著手臂走過去,在陳老對面坐下。
“他啊,中午被媳婦接走,抱孫子去嘍。”陳老大故作隨意地說;“來,小子,陪我下一局。”
“好啊,小子棋藝很臭,陳老須讓三子。”祝童笑著在陳老對面坐下,在這個不拘言笑的老者,他總有些施展不開的感覺。
“殘局,有啥可讓的。”陳老抬起頭看一眼祝童,道:“摘下眼鏡吧,別看走眼了。”
祝童不在意地摘下眼鏡,盯著棋盤看了一會兒,疑惑道:“這局殘局有名目嗎?”
“沒什麼名目,上午我和範老下到一半。他走了,留下了個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