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祝兄遇到他們多注意。不過,如果祝兄只是在海洋醫院做個主任,他們是沒興趣去認識你的。”
照片上的李星茹形貌憔悴,看得出是在病房裡拍的;只看眉眼,她也是個漂亮女孩,也許是受病痛折磨,看去至少比葉兒或朵花都要錯一個等級。
“今後一段時間,凡星會在蘇州天星觀暫住,祝兄有什麼為難或疑問,儘管來。無量佛啊,希望祝兄不要讓李想混得太難堪。”
祝童嘿嘿笑著點頭,他確實想好好混啊。如果允許,他希望頂著李想的名頭混一輩子,怎能不認真混?
竹道士吃過午飯就回碎雪園,柳伊蘭也一同離開;老騙子一直在躲著小騙子,與周半翁一同坐在“平湖小築”的陽光下打屁。哦,還有秦桐山。梅蘭亭的父親梅秋鴻也離開了,梅蘭亭去送父親,回來後就無聊的坐在門廊下,等著祝童。
“時間不早,我要走了。”祝童終於不耐,走到老騙子傍邊打個招呼。
“你去吧,半翁很喜歡你,有空來與半翁好好聊聊;對你們這些年輕人來說,受益良多啊;江湖雖然要靠你們年輕人去打拼,老前輩們的經驗,還是要好好汲取的。”
老騙子一本正經的教訓弟子,好像真是祝門太上皇的樣子。祝童低頭應一聲,又向江湖前輩的高人周半翁告別,這個面子還是要給老騙子的。
“祝掌門年輕有為見識非凡,一身修為在年輕一輩中難有對手,今後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湛江,替我送一下祝掌門。”
周半翁看祝童的目光裡,夾雜幾分複雜東西,揮揮手,算是再見了。
祝童與梅蘭亭走到車前要上車的時候,藍湛江忽然冒出一句:“祝兄,半翁這兩天就要走,他希望走之前與你再見一面。”
“不必了吧?藍兄應該知道,我這個掌門是做不得數的;我可以替你約祝黃前輩。”祝童思量一下,拒絕這次見面;事實上,他很後悔今天沒把祝黃師叔帶來。
“半翁不會見祝黃前輩的,他這次回來的是為江湖道,不是為某個門派。祝兄考慮一下,回頭我們電話聯絡。”藍湛江很從容的把剛才的尷尬忽略過去,給祝童留下思考的空間。
祝童是不會答應這次見面的,竹道士帶傷挑戰周半翁的舉動,帶給祝童巨大的心靈震撼,使他感覺到自己的自私與渺小。無論從感情上還是交情上,他都沒去應酬周半翁的必要。
回去的路上,梅蘭亭一直沉默不語,這與她平時的表現相差甚遠,進入碎雪園時,才輕聲道:“祝童啊,竹道士要走了。”
上午的笛琴相和之後,祝童也隱約感覺到竹道士不會在留在碎雪園,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英雄需要神秘與孤獨,竹道士在抗擊住周半翁的強勢、贏得江湖各派的尊重後,確實要另尋落腳地了。
果然,系雲軒二樓之上,竹道士肩背布袋,一副要遠行的樣子;柳伊蘭立在欄杆旁,輕聲說著什麼。
祝童看到柳伊蘭臉上的無奈,正猶豫是否上去,竹道士展顏一笑:“道士這盞茶喝得早無滋味,如不是等祝兄告別,道士早上路了。”
“馬上要到春節,竹道宗不如再留幾天。大師兄還要兩月就能出來,道宗身上的傷需要調理。”祝童看著竹道士臉上的紅豔,知道他身上的傷又重了,怎麼放心他如此離去?
“是啊,你還是在這裡調養著,等傷好了再走。”柳伊蘭順著祝童的話挽留竹道士,看樣子,這個理由她已經說過多次,自己也知道不會有多少效果。
“傷?什麼是傷?道士已經十年沒這樣的體會了,也許這次正是道士的機緣。天道酬勤,世上沒有一帆風順的道路,走上修道之路本當自強不息;祝兄莫怪,道士今天才真正明白這個道理。祝門治字雖然神妙,終究不是道士本身的修為,也不是道門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