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人心都化了,釉姐兒也不多說,起身被兩人一左一右的扶了下來。珊姐兒看了在一旁促狹的打趣道“呦,你們兩個可得了吧,獻殷勤還沒邊了。知道的是你們親近大姐,這不知道的看了還以為大姐剛嫁過去就懷上了。”
這話一說完。釉姐兒的臉刷的就紅透了,四郎也是有那麼一刻的不自在,還是澤哥兒先反應過來,狠狠得瞪了珊姐兒一眼,釉姐兒回過神後也是嚴厲的望了珊姐兒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是“咱們進去再算賬。”
珊姐兒知道自己今日太過得意忘形了,這些話可不是能在家人面前打趣的,訕訕的一笑,便縮著脖子跟在釉姐兒身後往家裡走去。
釉姐兒這會心裡還是滿心懊惱,一方面是氣珊姐兒如今跟著那群生意人學的滿嘴混賬話,哪還有一點書香之家閨女的樣子,一方面是惱自己面皮薄,在弟妹面前丟了這樣一個臉,真是羞煞人也。
不提釉姐兒這一路走來心裡的萬般思量,一行人一進正屋就看到自家舅舅正大刀闊馬的坐在太師椅上,著一身烏金滾邊的月華錦衫上繡瑞草祥雲,頭戴白玉纏金絲的發冠,俊眉星目,面似芙蓉,臉如刀削,端的事謫仙一般的丰神俊朗,讓人見之忘俗,淑妃自詡貌美,見了李秉嶽估計也要遮面羞愧了。
釉姐兒看到自家舅舅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就知道今日定時特特讓人給他收拾的,要知道如今李秉嶽外出時常以正面目見人,但這麼些年在軍營養成的習慣讓他很是有些不修邊幅。
但這會釉姐兒自是不會拆自家親舅舅的臺,拉著被李秉嶽這恍若天人般的樣貌驚的傻愣愣的四郎,上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大禮,而四郎更是實誠,那頭磕的連李秉嶽看著都嫌疼。
這會大家自是不大能理解四郎那滿腔的激動,李秉嶽看著地上的這個傻小子,實在是很難把他和當初那個夜襲敵營的沈將軍聯絡到一起,微微抽了抽嘴角,還是伸手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一番敘舊後,四郎也顯然放鬆了很多,但前提是大家要忽略他在看李秉嶽時那火熱的目光,不過這會釉姐兒顯然也是懶得管他們了。
其實李秉嶽這會也不舒服,被一個大男人以這種熱切的目光一直盯著,換做是誰都不會太自在,原本還打算給這外甥女婿一個下馬威,好好考校考校他的自己,這會只恨不得趕緊讓四郎回去的好。
眼見著飯點就要到了,釉姐兒便對著紫蘿使了個眼色,讓她帶人退下,屋內不大一會就這剩下自家人了。
看這架勢大家自是清楚這是釉姐兒有話要說,所以也不在意,都斂了嬉笑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坐直了身子。
釉姐兒掏出昨夜寫的那本冊子,起身呈給了自家舅舅,李秉嶽也不推辭,眉毛微微一挑,便開始認真看了起來。
薄薄的幾頁紙,李秉嶽足足看了一刻鐘,不過倒也沒人敢說什麼,都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別看恩哥兒和小寶兒平時調皮但這可不代表他們不會看臉色。
屋內很是靜謐,這時李秉嶽合了冊子咳嗽了一聲,神遊各處的大家才都回過神來,側目盯著自家舅舅,聽他示下。
李秉嶽拿手指敲了兩下冊子,沉吟半晌才緩緩開口道“釉兒你想清楚了,要知道如今你已經嫁到沈家了,有些事還是夫妻倆一起商量為好。”
四郎一聽這話便知道李秉嶽是擔心他們家為這事有意見,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