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讓她生出那麼一點點期盼。
可到頭來,她寧雁離與別的棋子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甚至死的更慘。
“這就是享受過快樂的代價嗎……世上那麼多幸福的人,他們也是這樣的結局嗎……”
這一絲意識閃過,寧雁離凝神用盡精神力將自己的意識付諸於所有殺手。
“殺耶律權蒼!”
隨著強烈的精神力散播,寧雁離的身體瞬間被撕碎,血液已經所剩無幾。
守城計程車卒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面色均是一片慘白。他們也是歷經生死的漢子了,自問不怕死,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自己選擇如同寧雁離這樣的死法!回過神來的時候,心裡對寧雁離充滿敬畏,而對耶律凰吾則是心服口服。
遼國一直都有女人掌權的習俗,但是耶律凰吾從前表現的並不多麼出色,甚至作為失敗者被禁足的皇陵許多年,她的野心和手段太內斂,如今是時候該露出鋒芒了!
她抬手擦拭溼潤的眼角,目光冷若寒冰。
這一場謀,只許勝不許敗!否則她對不起踏在腳下的累累白骨!
耶律權蒼必須死,因為他擋住了她登上權力的頂峰。
耶律競烈必須死,因為只有用他心血入藥,她才能獲得長壽!
“皇叔,你一定不知道,寧子從來不需要把脈。”
耶律凰吾揚起嘴角,走下城頭。
她已經控制城防和皇宮防衛,刺殺的人不能用遼國殺手,耶律權蒼也能控制絕大部分鬼影,一旦有異動定然會被他察覺,恰好耶律競烈得到《控鶴密譜》,想用寧雁離調動宋國境內的控鶴軍家族去刺殺耶律權蒼,她便將計就計,如果事情敗露或失敗,她也能把自己從這件事情裡摘乾淨,最多就是被耶律權蒼懷疑。
城樓下的殺手陸陸續續醒來,在寧雁離臨終留下的意識驅使下,彷彿也恢復了一定的智慧,竟是趁著城防換崗的時候潛入城中。
城門前只留下些許血跡和淡淡的藥味,微風拂過,彷彿一切已經恢復平靜。
清晨。
楚定江拖著兩個人丟進莫思歸院子裡。
魏予之看了一眼,“神醫去藥園了。”
“請轉告他,這是他要的人。”楚定江道。
魏予之看他滿身霜寒之氣,顯然是一夜在外未曾休息,便走近仔細看那兩個昏迷的人,“這是……”
“你問莫思歸吧。”楚定江轉身便走。
“楚先生使的一手好計。”魏予之道。
楚定江不語,魏予之訊息之靈通還遠遠超乎他的估計,不過也無妨。
“楚先生真的只甘心庸庸碌碌的過一生?”魏予之問道。
楚定江回過身來,“過獎,某不過一粗人。”
“何必妄自菲薄?”魏予之道,“我最瞭解遼國,也最有可能識破你的計謀,可是你卻算到我會為武令元做事。”
梅氏留在河西,最終得益的還是河西縣令,魏予之作為幕僚不可能會捅破這件事情。
“我聽聞梅氏從你這裡得到部分《控鶴密譜》,我就想,其他密譜是不是也有可能落到你的手裡,直到控鶴家族有兩氏體內的毒性被催發我才確定。”
楚定江是故意把《控鶴密譜》漏給耶律競烈,而不是耶律權蒼或者耶律凰吾。本來這三個人之中,耶律競烈已經失勢,他突然得到這股力量,再加上手裡已經即將不穩的兵權,恐怕要兵行險招。
兩人都存篡權之心,一旦耶律競烈有所動作,耶律凰吾多半是要將計就計。
而事實情況,與楚定江所料沒半點差別。以後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