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史那結社率道:“即便就算要復仇,找天山下的突厥人,應該比找薛延陀更合適一些吧?我只是想用突厥人血淚告訴可汗,薛延陀不可再重蹈覆轍。”
夷男聞聽此言沉吟不語,阿史那結社率雖然不承認,但想要利用薛延陀的心思昭然若揭,傻子都明白。
但有時候,被人利用不見得是壞事,首先要看這件事對自己到底是否有利。不得不承認,今天的薛延陀很強大,卻也危機四伏。
最強大的敵人肯定是南邊的大唐無疑,李世民現在對自己的提防越來越多,前不久他接到訊息,阿史那思摩再次稱汗,率部駐紮在黃河兩岸,目的是什麼?
不就是為了提防薛延陀,並讓阿史那思摩用自己的威望吸引草原百姓歸附,從而瓦解薛延陀強盛的局面吧!
如果是以前,能與突厥人平分秋色,共同掌控這片草原便足夠了。然而一旦品嚐過一家獨大,雄霸草原的滋味,哪裡還能輕易放棄這等殊榮和野心,分羹給旁人呢?
面對大唐步步為營的做法,要麼坐以待斃,要麼……正如阿史那結社率所言,也許該動些心思,為部族的生存而戰了。
然而,能戰勝嗎?
想到當年那麼強大的頡利敗給唐軍,想要李靖和李績率部馳騁草原,兵鋒強盛的情景,夷男不由有些發憷。(未完待續。。)
第二〇七章 紫衣徐娘
沒有人知道,真珠可汗夷男其實很糾結。
薛延陀日益強大,帶給他得意,生出野心的同時,卻沒有帶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因為南邊有一頭強大的雄獅——大唐;還有東邊突厥的前車之鑑歷歷在目,讓他心生畏懼。
然而現實處境,以及澎湃的野心卻讓他不願安於現狀。
如果可以,擊敗大唐,雄踞北方成一代霸主是他夢想;如果不可以,退而求其次,自保即可。
然而如此一來,主動權便不再自己手中了。
處境很糾結,所以夷男便很糾結。
他想要對大唐宣戰,卻又擔心下場悽慘,一直處於舉棋不定的狀態。
阿史那結社率無論是危言聳聽,還是絲絲入扣,句句在理都無所謂,於他而言都無所謂,關鍵還是糾結於薛延陀的未來。
沉吟片刻,夷男不再多言,低聲問道:“那兩個唐使你可瞭解?”
阿史那結社率道:“那個姓狄的不清楚,倒是那個姓謝的在長安城裡頗有名頭,前些日子他娶了個旁人不敢娶,李世民想娶卻娶不到的絕世美女,轟動長安。”
“是嗎?”夷男冷笑道:“這麼說,這小子還是個情種?”
“應該吧,為了個女人冒著得罪皇帝的風險,整個大唐似乎就這小子一個人敢!”阿史那結社率回憶道:“對了,還有前些日子,似乎為了一個反賊的女兒,牽涉到大案裡去,被關進了大理寺,幾經周折才逃出來。”
夷男沉吟道:“這麼說,此子頗有膽略?”
“或許吧!”
“還有其他什麼?還有什麼關於此子的資訊?”夷男頗為好奇,繼續詢問。
“不大清楚,我只聽說了這些。”
夷男不禁連連搖頭。大有鄙夷之意,在長安待了這麼久,究竟幹了些什麼?連收集資訊這種事都不關注,何談行刺?圖謀更大?
阿史那結社率也頗為鬱悶,自己當初在長安除了花天酒地還是花天酒地,哪裡管旁的事情?即便關注幾個人,也主要是當朝大員,哪裡會注意到謝逸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若非杜伏威的案子和鄭麗琬的婚事鬧的比較大,平康坊裡也津津樂道,阿史那結社率也不會聽說。
是以現在幾乎是一問三不知。真珠可汗想要正經瞭解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