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最終還是失敗了。但是,根據法醫的屍檢報告,被害人在這麼寒冷的條件下努力支撐了整整三個小時,他很堅強!”
王亞楠的視線掃過了會議室中的每個人:“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我們法政部門的章法醫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大家為了尋找章法醫的下落也出了不少力。依我看來,趙記者的被害,極有可能和章法醫失蹤的案子有聯絡。”
這話一出,劉春曉的腦海裡頓時響起了一片嗡嗡聲,他急切地注視著王亞楠的一舉一動。
王亞楠拿出了那個在現場找到的趙俊傑被損壞的手機:“技術部門已經幫我們恢復了裡面的資料,我們在這個手機中最後幾天的簡訊裡發現了很多有關章法醫的交流簡訊,內容涉及章法醫妹妹的失蹤被害案。可惜的是,對方的手機號碼是不記名的神州行,經過和移動公司聯絡後,我們除了知道對方發簡訊時活動範圍是在天長市市區的這一條線索外,對於對方的身份線索,我們一無所知。如今這個手機號碼已經欠費停機了,時間就是在趙俊傑的屍體被發現的當天晚上。”
“動作太快了!”有人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對,兇手顯然是有備而來,他不想留下任何和自己有關聯的線索。”
“請大家注意這張標記為二號的相片,”說著,王亞楠伸手把二號相片從白板靠近邊緣的地方拉到正中央,相片上所拍攝的是一些地面上用石頭刻畫的模糊的筆畫,隱約可以辨認出是一句話——“章秋失蹤和梅梅及陳海軍有關”
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李局忍不住問道:“梅梅是誰?”
“‘梅梅’這個名字在本案中已經多次被提到。我今天來開會前曾經和被害女孩郭桂霞的父親談過,他回憶起了這個叫梅梅的女孩子,⒌⒐㈡全名叫‘陳冬梅’,父親叫‘陳海軍’,在天長市醫療系統工作,是有名的神經外科醫生,妻子早年意外亡故。郭父與陳海軍關係不錯,兩家交情很深。陳冬梅隨父出國前曾經和被害人郭桂霞共同就讀於天長市第一小學,也就是現在的第一實驗小學。被害人父親郭先生一再提起說兩個小孩子的關係非常好。我之所以把章法醫妹妹被害案中的梅梅和這個梅梅聯絡在一起,是因為兩個人都有共同的特徵,那就是視力很差,戴著很重很厚的眼鏡,性格比較內向。
“還有一點,我記得前段日子章法醫曾經叫我調查過一個人的下落,這個人就是陳海軍。她還給我看過一張很老的相片,是陳海軍和她父親的留影。據她回憶說,陳海軍和她家關係很不錯,平時都以伯父相稱。
“我本來想和這個陳海軍當面談談,但是人家現在是美籍華裔,這一次回國是應邀參加研討會的,我去了幾次,都在他們研討會的人那兒碰了個軟釘子!他作為一名卓越的華裔學者,二十多年來頻繁往來於美國與國內之間。聽說他再過十天就又要回美國了,李局,你看你那邊能不能想想辦法呢?”
李局想了想,隨即用力地點點頭:“好吧,這事就交給我,會議結束後我馬上和那邊聯絡。”
正在這時,重案一組的小鄭匆匆忙忙地推門進來,把一份報告單遞給了王亞楠。
王亞楠開啟一看,頓時面露喜色。她把報告單遞給了身邊人,示意他傳遞下去,讓在場的人員都看到,然後說道:“我想兇手留下了一條狐狸尾巴。”
“怎麼說?”
王亞楠示意站在一邊的小鄭靠近自己,然後伸出雙手按在了他的胸口,做出用力推的樣子:“兇手在把死者用力推進冷庫時,由於反作用力,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了手掌印。如果在一般環境的溫度條件下,掌印不會很明顯,但是由於當時的環境是在零下三四十度,人體表面的面板變得非常脆弱,所以,在屍體解凍後一定時間裡,死者胸口就會顯現出很清晰的兩個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