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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妞兒,我錯了,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好不好?”

咳咳!

旁邊的祁偉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他認識錢傲多少年,啥時候見過他對女人表現出這種強烈的,不新增任何雜質,也不做任何掩飾的情感?

下午的時候,火急火撩的給他打電話,說是要找人,雖說折騰了這老半天,可說實話,他到現在才大概猜出來這小姑娘和他啥關係了,怪不得這傢伙神情這麼不對勁兒。

這回,算是被他給震撼了一把,真稀罕啦!

乍一聽到生氣兩個詞,元素就不生氣了。

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撫著肚子,她不能生氣,更不能為了這個男人影響了自己的情緒,養胎要緊,和他生氣有用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想到孩子,她盛怒的心態馬上就平息了,所謂一物降一物就這麼回事吧。

緩過氣來了,她目光淡淡地放到他臉上,笑不達眼底的問:

“錢爺,還有事麼,沒事我走了!”

他孃的這稱呼,又來了!

錢老二憋悶地鬆了鬆領口,感覺自個被她嗆得喘氣都不順:

“元素,你非得這麼和我說話?咱倆好好說,不成麼?”

視線從他臉上收了回來,元素不敢再繼續看他了,因為他臉上那情真急切的樣子,太過真誠了,她怕管不住自己那顆撲嗵著不聽招呼的心。

這男人的眼睛,帶著魔力般的穿透效果,將他的黯然洩露怠盡,他在難過?他在痛苦?憑什麼!

他是大爺,拿著別人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可他欺負了人,幹嘛還擺出一副受傷害的委屈樣子來?

心底裡,一個聲音提醒著她,元素,他是害你媽媽的兇手。

“跟你沒法兒好好說,你錢爺多厲害,喚上三倆人的,要把我往哪帶就往哪帶,敢情你耍著我玩上癮了是不?特有意思是不?”

錢老二愣了,原本就不太容光的臉上更黑了,眯著眼睛瞧了她半響,眼神深邃得宛若一汪深潭,最後,擰緊眉頭,苦澀地問:

“素,我在你眼中就是這種人?”

一顆真心被活生生當成了驢肝肺!

知道她不見了,怕她有危險,他丟下了多少正事兒?急得像頭火燒屁股的獅子,還上哪找心思耍著這小姑奶奶玩啊?

整整一個下午幾拔人馬都找不到她,後來,實在沒辦法,他想到自個這從特警轉到武警的戰友,他在狼頭大隊時的指導員,就打電話碰碰運氣,深挖井,廣撒網,想著總有一個地兒能找到。

為什麼他做的這一切到了她的眼裡,就只剩下輕蔑、諷刺和不屑?難道她對自個就沒有一點點其它的念想?

錢老二瞧著她的眼神兒都變了,線條冷硬的一張俊臉,在辦公室白熾燈的映照下,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緒。

沮喪,頹然,得不到認同的悲哀。

他已經將自己的位置擺得低得不能再低了,她哪怕隨便給點陽光他就能燦爛。

可如今,似乎連這種小小的要求,都是奢望,看來,她媽媽這件事,這女人真的不打算原諒他了。

撇了撇嘴,他捏緊拳頭,自嘲地笑了笑,誰讓自己欠了她的呢。

辦公室裡,一陣沉默,唯一的動靜兒,就是祁偉在邊兒上不自在的搓手。

最後,還是元素忍不住啞然失笑:“錢傲,你問這話忒有意思,如果你的所作所為,還算是個人的話,我倒很想問問,你究竟是哪種人?”

哪怕她此刻眼神兒裡都是咄咄逼人,彎起的嘴角也訴說著對他的不屑,渾身凜烈得像一隻小刺蝟。

可一時間,錢老二卻看愣了,他女人,哪怕是生氣,哪怕是諷刺,也是這麼的能打動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