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存業微微皺眉,說著:“也就是說,你現在重登神位,還是那條青竹河?”
說的就是婉轉流過一鄉的小河,它名字叫青竹河,給村子帶來了飲用和灌溉,算是“沂水河”一個小小分支。
“是,因此使水伯不喜。”白素素說到這個,臉色帶了絲驚恐憂懼。
王存業皺著眉,卻也無法,現在自己還不足以取來新的神職,凝看著下面,這時入冬了,一股寂寥肅殺,想了想,突一曬,咬著牙徐徐說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怕什麼呢?你就重登這個青竹河神位!”
縣城
話說上次去得張家的公差姓桑,叫桑笠,現在是班頭,報了信,得了五兩銀子,卻並不滿足,心中暗想著:“魯捕長深獲縣令信任,而沈捕長雖不得上官照應,手下也有一幫兄弟幫襯著,也要去周全周全。”
“嘿,上次張公子暗裡給著沈捕長一百兩銀子,知道的人都死光了,現在就落在我手中,狠下心來消費就是了。”
當下就上了街,又有著二個公差跟著,一路上行人退避,片刻後到了貨鋪,桑笠就自進去。
貨鋪的夥計見了公差,臉都綠了,又不能說,只得強笑著將桑笠帶入裡面。
桑笠心情有事,看見這夥計一張綠了的臉色,頓時窩火:“你這小子就是這樣給臉色?”
說罷一腳踹出,夥計被這一腳踹的咕嚕一下滾到貨鋪外面,不過沒有大事,片刻又爬了起來。
兩個公差見了,轟然大笑,指指點點。
貨鋪內,桑笠坐著,老闆上前親手切了一壺茶,賠笑著:“這位公爺,你要些什麼?小店立刻去辦。”
“給套四色禮品就是了。”桑笠說著:“五兩左右就可,辦個二套!”
又說著:“我這裡有足銀票五十兩,十兩給你,餘下兌換出紋銀四十兩,封成兩封銀子給我。”
老闆見了銀票,頓時眉開眼笑,慌忙接過,嘴上說著:“是,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辦著。”
桑笠喝了一口茶,想到了:“慢著,四色禮品別給我含糊了,還有,不要用五彩金絲禮盒,要用素白的禮盒一一打包。”
店主一怔,這隻有死人才送這個,當下應著。
半個時辰後,老闆已用白素盒字封了二封銀子,兩封雪白的細絲銀子,每個五兩,又讓夥計挑著四色禮品跟著,直直而去。
先去的是魯捕長的家,魯捕長的事情有半個月了,葬禮已經下了,這時門庭冷清,聽到有人拜訪,夫人和長子迎接。
桑笠先去靈牌磕了頭,說著:“嫂子辛苦了,我在府城辦著差事,這時才回來,真是愧對大人。”
又說著:“實不相瞞,大人在世,曾墊了我二十兩銀子,現在特地還來。”
說著,就將一封銀子送上來。
要是在以前,這封銀子不過是不大不小的禮,但是現在門庭冷落,原本有著外匯收入,一下子就沒有了,頓時就經濟有些寒迫,現在這擺明了尋著理由送禮,魯夫人心中大是安慰,心想:“丈夫在公門幾十年,總還有些人記得。”
當下收了,說著:“你這樣當差,已經不多了,自古山水尚有相逢之日,豈可人不留個相與?我代亡夫多謝了。”
說著行禮,這桑笠也還了禮,這些說罷,寡婦人家不好多呆,站起身來謝了辭別,出了門去。
一路又去了沈捕長家,到了門口,只看了一眼,就說著:“沈捕長果是清正。”
只見住所就在東門大街上,三間房,有個小院子,還算乾淨,此時正巧屍體已經送回來了,一群人穿著素衣給靈堂磕頭,而沈正直的妻子帶著二個才十歲左右的小孩,哭著就還禮。
沈賀氏容顏憔悴,眼睛都哭腫了,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