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裡的字跡。

趙雲瀾難得正色，問他：&ldo;我如果不叫你跟我走，這年你要去哪裡過？&rdo;

沈巍：&ldo;……過不過年的，還不是一樣……&rdo;

&ldo;回那邊嗎？&rdo;趙雲瀾打斷他，&ldo;黃泉下？連一束光都沒有，身邊只有偶爾經過的幾個不知前世今生懵懵懂懂的幽魂？&rdo;

……不，比那還要不如。

沈巍本來覺得這些都沒什麼，可不知為什麼，趙雲瀾這麼一說，他突然就覺得很委屈，那種原本習以為常的日子，他現在幾乎只是想一想，就覺得連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但沈巍沉默了片刻，終究卻只是平平淡淡地說：&ldo;還好，都是這麼過來的。&rdo;

從洪荒伊始、萬物有靈時，一直到如今，滄海桑田已經變換了不知多少次，他依然固守著一個當事人都已經忘了的承諾，就好像他一輩子都是為這麼一句話而活。

趙雲瀾不再吭聲，把他攥著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大概是喝酒的緣故，趙雲瀾的心跳有點快，過了不知多久，直到沈巍以為他就快睡著了，趙雲瀾才低低地問：&ldo;巍……為什麼要叫這個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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