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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下的吩咐安排好了,幾時畫完幾時戲再開演。”

玉旨雄一大笑著一揮手說:“馬上就開演吧,不要等了。”然後又轉過身對盧淑娟母女說道:“我們馬上去接著看戲,戲演完以後,俱樂部要設晚宴招待北方劇團全體演員。我們全家出席,希望夫人、小姐也能賞光。”

玉旨雄一剛說完,玉旨一郎馬上對玉旨雄一說道:“叔叔,盧夫人和盧小姐是今天晚上理所當然的上賓,是應該坐首席的。因為北方劇團是盧老先生開辦的,夫人和小姐是代表盧老先生出席宴會的。”

“對,對!一郎說的大有道理!”玉旨雄一一拍手說,“那就這樣決定了吧。現在請夫人、小姐先去看戲。”玉旨雄一把手向門外比量著。

葛翠芳一皺眉,她還要說什麼。盧淑娟一拉她說:“媽,咱們就先去看戲吧。”

盧淑娟說完扶著她媽媽就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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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旨雄一等一行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53

《茫茫夜》的最後一幕快要演完了。舞臺上是沉沉的夜幕,蕭蕭的秋風。劇中女主人公梅枝正和她的愛人向人世作最後的訣別。他們的眼前是黑茫茫的松花江,那滾滾的波濤,將是他倆最後的歸宿。

全場靜得聽不見一聲細語,一聲咳嗽。悲劇的淚水淨化了觀眾的感情,連惡人在這一剎那都會中斷犯罪的企圖,有的也可能就此放下屠刀,重新做人。藝術上的潛移默化有時會產生奇妙的作用。

在這靜靜的劇場裡,有四個女人悄悄地、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坐席,她們就是盧家母女和春蘭、冬梅。原來當她們從二樓走回劇場的時候,早已等候在劇場門裡的王一民,悄悄地把冬梅引到一旁去,非常急迫而扼要地問了幾句情況,就讓她告訴太太和小姐:宴會不能參加,要在閉幕前退出劇場。具體退法,等他的通知。他讓冬梅在最後一場戲開幕前,到他坐席後邊和他碰頭。他坐在最後一排,是碰頭的好地方。

現在,她們正按照碰頭後確定的方案,由冬梅在前邊領路,正輕手輕腳地向舞臺旁邊的小便門移去。舞臺上黑沉沉的夜色使得臺下更加昏暗,再加上撕裂人心的劇情已經吸引住觀眾的全部注意力,所以幾乎沒人察覺她們在悄悄地離去。

春蘭去推小便門,手剛一接觸,門便欠開一道縫,塞上蕭的腦袋露出來。他向外看了一眼,立刻退到門後去,門縫又向外拉開了一些,開到側著身子能過去一個人的程度便停住了。於是以葛翠芳為首的四個女人,便側著身子魚貫而人。走在最後邊的春蘭腳剛一邁進門檻,門便關上了。

後臺的燈光稍微亮了一點兒。在小便門旁邊除了站著大個子塞上蕭之外,還有一個圓臉、圓眼睛、圓鼻子頭的小個子。他穿了一身質量不大好卻熨燙得筆挺的西裝,胸前也掛著一個紅布條,像是後臺管事的。

塞上蕭見小便門關嚴以後,便一指身旁的小個子,悄聲地對葛翠芳說:“伯母,請跟田先生出後臺。”

葛翠芳對小個子點點頭,小個子卻對她和盧淑娟行了一個鞠躬禮,然後輕聲說了句:“請太太、小姐跟我走。”便轉身貼著牆邊向前走去。他一走起來盧家母女才發現,原來是個“瘸子”,左腿一點一點的,走得不快。實際他並不瘸,他就是化名為田忠的劉勃,左腿上的傷還沒好利索。

那時演戲還沒有謝幕的規矩,所以每當戲一演到最後階段的時候,那些再不出場的演員便都忙著卸裝去了。管服裝、道具的也都去清理自己所管理的東西,所以舞臺兩側就顯得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盧家母女在劉勃的引導下,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就走出了後臺通大街的小門。

小門外,站著一個日本憲兵和一個偽滿警察,這兩個看門狗只管進不管出,進來的人必須有證件,出去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