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充血,她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動作具有強烈的那個……不純潔的暗示呢?!
垂下頭,小麥默默地喝茶、喝茶。其實心裡頭的小鹿東撞西撞的,快把她的心都要撞出來了。
展晴則淡定得多,隨意喝喝茶,偶爾和小麥說說話,既優雅又斯文,眉宇之間淨是不入凡塵的氣質。
“卻說此一役,乃是謙裔公子第一次上戰場,眾人皆以為他不過文弱書生而已,暗想怕不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但見公子他不著戰甲,只一襲緋衣長袍,淡定自若地立於戰壘之上……”樓下一個說書人搖頭晃腦口若懸河,不時還要借物比劃幾番,一段講完,摸著鬍鬚閉目慨嘆,“真可謂是談笑之間,檣櫓灰飛煙滅。”
滿座一片喝彩,說書人不失時機地拿了盤子下去收錢。
小麥聽得入神,當下好奇地問展晴:“你還打過仗?”
展晴微微挑眉,輕咳兩聲:“娘子這個意思,莫不是為夫真的很文弱書生?”
小麥一慌,驀地就想起他的無恥程度,趕緊義正言辭地澄清:“不、絕不!我只是奇怪,相公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需要說也天下皆知的英雄,為何那些蝦兵蟹將看到相公,還不速速退散開去?!”
一邊說,一邊捶桌以示氣憤。
展晴哈哈一笑,連連搖頭,眼角含情,顧盼生輝:“在娘子心中,為夫與沈大人,誰更有男子氣概呢?”
誰人書帝王賦
小麥剛要思維定勢地說“當然是相公呀”,卻猛然腦子裡頭一個激靈,反應極快地正色道:“在為妻心裡,任何人都不可與相公你相比。”
這麼一句話,巧妙地劃分了沈之航與展晴的差別,他不過是“任何人之一”,而你卻是我獨一無二的相公。
展晴自是受用無比,淺笑著垂下眼簾,薄唇微啟,淡抿香茶。
小麥心有餘悸地小心翼翼端起茶杯喝茶,眼角卻偷偷瞄向窗外。就這麼一眼,她竟嚇得茶杯摔落,驚叫一聲捂住了臉。
“娘子!”展晴低喚一聲,繞過去摟住小麥。
茶舍裡立刻就爆炸了,謫仙一般的謙裔公子,何曾對哪一個女人如此親密過!
小麥把頭埋進展晴懷裡,全身發抖地指向窗外:“有、有蛇……”
展晴探頭一看,果然見到臨街處,一個異族女子正吹著笛子,逗引一條金環蛇跳舞。周圍行人紛紛尖叫退散開去,也有好奇佇足圍觀的。
“娘子,我們走吧。”展晴認出那女子的裝扮應該是羌國人,當下微微蹙了蹙眉尖,“那只是表演,沒什麼大礙,我帶你去別處玩。”
話音剛落,只見街上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啊——救命——”
小麥嚇得一發抖,平素就怕蛇的她,幾乎恐懼地以為蛇爬進來了:“相公、相公……”
展晴摟住小麥,將她護好,直接破窗而出,足尖還不曾落地,袖中的暗器已經甩了出去,齊刷刷地釘在那條並不太長的金環蛇上!
金環蛇撲的落地,在地上連一個彎都沒來得及打,便成了死蛇。
剛才差點被蛇纏上的少女,哭得聲音都扭曲了。
“大膽!竟敢打死本公主的愛寵!”異族女子一聲嬌喝,忽然拿起短笛湊到嘴邊,搖頭晃身地吹奏起來。
忽然間,自她身邊的揹簍裡,爬出數十條蛇。有金環、銀環、蝮蛇、眼鏡王蛇……
一時間,大街上人群崩散而去,鬼哭狼嚎之聲此起彼伏。
那些蛇在笛聲控制下,並不去追及百姓,只將展晴與小麥團團圍住,繞著他們吐著鮮紅的蛇信子,發出“絲絲”地可怖之聲。
小麥緊緊抓住展晴的衣襟,偷眼看了一下週圍,立刻就拖了哭腔:“相公,我怕……”
展晴的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