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語畢,用沾著蕭楚歌鮮血的匕首,刺進自己的心窩,然後一臉幸福地倒在蕭楚歌的身上,“楚歌,我騙過你很多次……可這次,我真的沒騙你。”
如血的殘陽被暮色吞沒,就連最後一絲血紅,也被覆蓋。
展晴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對怨偶,良久嘆息一聲。慢慢蹲下,捧起地上的丹桂葉,靜靜灑落在他們身上,聊以憑弔。
一捧又一捧,沾染著香氣的丹桂葉,慢慢地覆蓋住九娘和蕭楚歌的身體。月亮爬了出來,俏皮地將銀色的光輝抖落在展晴的身上。
“公子。”幾名黑衣隱衛跪倒在展晴面前。
“你們來了。”展晴繼續捧著丹桂葉,若有所思地站了起來,“將他們葬在一起。”
“是!”
為首的隱衛立在展晴對面,遞上一個紙條:“相爺的飛鴿傳書。”
展晴開啟紙條一看,上面寫著:皇上口諭,將燕妃秘密處決。
隱衛拱手道:“公子,是否馬上去誅殺燕妃。”
展晴剛要點頭,忽然心中警鈴大作,猛地看向蕭楚歌和九孃的屍體,握緊字條:“速速傳信卿丞,要他密切注意賢妃的動向,保護好鶯妃。”說著攤開掌心,紙條已成粉末,眉宇間凝起濃濃的擔憂。
朝華殿的大門緊緊地關著,殿內上至小麥,下至宮女太監,全部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惶恐不安。
大殿正中的上座上,端坐著一位華服婦人,只需看那華貴奪目的珠釵頭飾就不難猜到她的身份。
不錯,她正是當今聖上的生母——魏太后!
魏太后目光慈愛溫柔地看著跪伏一地的主子奴才,伸出那保養得當凝滑如脂的手,拿起一本冊子,一邊看著小麥的頭頂一邊慢悠悠地念:“鶯妃入宮第一日,仗打玉妃,致使玉妃負傷臥床多日至今未好;鶯妃入宮第二日,痴睡一天,連累皇上陪伴左右無心國事;鶯妃入宮第三日,在御花園見妍妃身著與自己同色裙衫,便責令其掬水樓禁足一月;鶯妃入宮第四日,把皇后以及三大貴妃以外的所有妃嬪貴人秀女都召集訓話……”
唸到這,魏太后把小冊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拍,哼笑著依依身子,俯視小麥一絲不苟的髮髻:“想你沈家乃是皇后世家,你的小姑奶奶曾是先皇最敬重的皇后,你的姑姑是當今皇后,知書達禮端雅大方。就說你的兩位姐妹,一位是四大貴妃之首的寧妃,一位是規行矩步的燕妃。怎麼到了你,就這麼讓人心裡發堵呢?”
小麥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總覺得眼前這個老太太絕不是個好敷衍的主。
魏太后斜視小麥一眼,抿了口宮婢遞上來的茶,拿起冊子繼續念:“前面的都無非是教責宮妃宮婢之類,哀家撿重點的念。鶯妃入宮第十日,皇上駕臨瓊瀾閣,臨幸瓊妃,此乃鶯妃入宮後,皇上首次臨幸其他宮妃。不料當晚,鶯妃大鬧瓊瀾閣,將皇上強行帶走;鶯妃入宮第十一日,瓊妃受到驚嚇,一病不起!”
小麥眨眨眼睛,不依地為自己喊冤辯護:“冤枉啊太后,那晚臣妾確實接到訊息侍寢,可是左等右等不見皇上……”
“住口!”魏太后一把將冊子甩到小麥的面前,眼睛眯了又眯,“鶯妃你好了不得啊,後宮雨露均霑的道理你的姑姑姐姐沒教過你麼?!”
小麥委屈地噙淚,睜大眼睛看著魏太后叫屈:“太后息怒,臣妾只是一時對皇上意亂情迷,才會糊塗。臣妾知罪了,臣妾知罪了!”
一邊哭,一邊不停地叩首。
“知罪?”魏太后扶著宮婢的手,站起來慢慢地走到小麥的面前,忽然莞爾一笑,語氣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溫柔地說,“雖說是皇上,但而今也是你的丈夫嘛,只要是女人誰不渴望丈夫只疼自己一個?”
小麥一愣,魏太后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