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火,可就完不成計劃了,於是更加努力地請罪:“妻妾有別,臣妾只是妾,不該妄想獨佔皇上,臣妾知罪了,請太后降罪!”
魏太后笑眯眯地拉起小麥的手,惋惜地看著淚痕斑駁的小臉:“喲,看你把這麼漂亮的臉都哭花了。”輕輕抬手,正欲用手帕拭去小麥臉上的淚,便被流蘇一把拉過小麥,急急忙忙地幫她擦眼淚:“娘娘別哭了,太后持齋唸佛,宅心仁厚,不會怪罪娘娘的。”
魏太后的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笑容,她靜靜地看著流蘇:“咱們主僕一別,也有好久了吧,你還是這麼聰明伶俐。”
流蘇趕緊跪下來給魏太后磕頭:“奴婢銘記太后教誨,只管勤勤懇懇侍奉主子,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哎,這就對了。”魏太后挪過來一步,立到流蘇面前,微微俯身,“咦,這小臉上怎麼有點髒?”說著就要用手帕去擦。
流蘇雙眼睜大,眼珠緊緊地盯著那手帕,努力不著痕跡地向後仰去,儘量避開。
然而魏太后怎麼會給她躲避的機會,眼神中笑意一盛,便快速地把手帕往流蘇臉上拍去!
人至呆則無敵
小麥見流蘇表情不對,又回憶起剛才流蘇忽然拉過自己幫忙擦淚的用意,可不就是不讓那手帕碰自己的臉?
猛地睜大眼睛,小麥不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擋在流蘇面前!
誰知魏太后忽然把手停住,好奇地看著小麥:“鶯妃,你怎麼了?”
小麥緊張地把手伸到後面,推開流蘇,小心地賠笑:“回稟太后,臣妾近日總覺得神情恍惚,有時候會做出很失常的舉動,大概是睡眠不足的緣故。”說著,用手揉揉太陽穴,虛弱地對魏太后致以抱歉失禮的笑容。
小麥這話再明顯不過了,最近鍾嘉奕一直臨幸朝華殿,她說睡眠不足還能是什麼原因?
不過,這句話雖然救了流蘇,卻給她自己惹上了更大的麻煩!
魏太后哼笑一聲,收回帕子,打量小麥後讚許地點點頭:“哀家自十六歲入宮,侍奉先皇,見過不少作孽的宮妃,但是……”她忽然抬起手拿起自己頭上的一支鳳凰釵,猛地擲到地上,“像你這樣敢對哀家無禮至極,甚至出手扭打的妃子,還真是平生頭一遭見!”
幾縷髮絲自剛才魏太后拔落鳳凰釵的地方滑落,一個威嚴的老太太,頓時變得有些落魄,但同時也給小麥扣上了一項“毆打太后”的罪名!
凌厲的杏仁眼中卻射出犀利強勢的光芒:“傳哀家懿旨,鶯妃不守宮規,冒犯太后,如此不知規行矩步的妃子不能伺候皇上,即日起搬出朝華殿,於五佛齋禁足,抄寫《妙法蓮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一千份為皇上祈福。”
話音剛落,魏太后側過身,用餘光欣賞小麥震驚和無助的面容。一眾侍婢太監也都畏懼連帶之罪伏地不起。
“帶走!”魏太后志得意滿地轉過身,她這一輩子,就是在與天鬥、與地鬥、與人斗的過程中,享受那無窮的鬥爭樂趣。
“不要啊,太后!”小麥撲跪到魏太后的身後,拉住她的袖子哭求,“臣妾知罪了,求太后收回懿旨,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不想和皇上分開……”表面上哭著,其實小麥心裡樂翻了天,總算成功把魏太后刺激到了,只要她處罰自己,那麼第一個任務就算順利完成了!
魏太后居高臨下地俯視小麥悽楚可憐的淚顏,殘酷地笑道:“哀家只需要皇孫的母親,不需要皇兒的愛人!”一腳踹開小麥,厲喝一聲,“帶走!”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實力派小麥,非常厚道地把戲演足。
“娘娘……”流蘇泫然欲泣,抱住小麥,“娘娘別哭,皇上知道娘娘一片真心,定然會來救娘娘的。”
五佛齋——
“這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