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敲側擊過,最後還是無果。
這兩天慕時豐對她好的不像話,就算她的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他也是由著,她還抽了支菸,他竟然也無底線的縱容了,開心過後又有那麼點不安。
但願是她多想了。
週末早上,吃飯時,慕時豐和林百川都有些心不在焉,陶然看看他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大概是在愁毒龍的事情吧。
她低著頭默默吃飯。
吃過飯後,慕時豐又和林百川一起進了書房,她沒再去打擾,而是去了院子裡曬太陽。
初夏的雪融化後,還有點涼颼颼的,這幾天沒休息好,她的頭又漲疼,兩隻手用力敲打,真擔心哪天就死在頭疼上。
忽然肩膀上多了件外套,她睜開眼,被太陽照的有些眩暈,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是林百川。
問他,“你不要午睡?”
“不困。”林百川手裡還拿著一個棉墊,放在她旁邊的位置,“坐到這上面來,石凳上涼。”
她移坐過去,偏頭看著他,“時豐呢?”
“在書房。”
“你們兩個又狼狽為奸揹著我幹什麼壞事?”她半眯著眼盯著他。
他從容淡定,語氣還是一貫的沉穩,“哪有,他在處理公司的事。”
陶然才不會信,戲謔的說道,“我發現你們才是真愛,他在裡面偷雞摸狗,你在外面給他望風。”又揮揮手,“你進去吧,我不會打擾你們,你也不用防著我。”
林百川,“……”
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又忍不住揶揄,“你們倆互掐的時候,恨不得弄死對方,而現在又連我都防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
她頭上的筋脈又暴跳著疼痛,她咬肌緊繃,疼的差點掉眼淚。
林百川在她面前蹲下,“又頭疼?”
“恩,剛換了地方,可能時差還沒倒過來,沒有休息好。”
他食指在她頭上找準穴位,用力按摩。
“嘶,疼死我了,林百川,你下手輕點。”
“輕了沒效果,你頭部血液迴圈不好,要用力打通,才能減緩你頭疼。”差不多按摩了十分鐘,他才放開她,“慕時豐的手臂受傷,以後每天我給你做按摩,早中晚各一次。”
“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來就行。”
“陶然,以前的那些事別再堆積在心裡,也該試著放下。不管是你小姑一家,還是何叔叔,或是……江迎東和阿城,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一定會過的很好,所以別再折磨自己了好嗎?否則,你一定會死在我和慕時豐前面!”
“……”竟然詛咒她。
“我打聽了下,這邊的醫院有個神外科醫生,醫術高超,忙完這幾天我帶你去看看,不能總這樣疼下去。”
她嘆口氣,頭疼其實是心病所致。
他把她從石凳上拉起來,“我陪你到附近轉轉。”
她狐疑的看著他,“林百川,慕時豐到底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林百川也不說話,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她攤開雙手,做投降狀,“別這麼看我,我跟你出去還不行嗎!”她直覺,慕時豐和林百川查的事情,定是不想讓她知道。
可是什麼事又是不能告訴她的?
林百川和陶然漫無目的的在B國的街頭軋著馬路,她走在前邊,不走正經路,總是歪歪倒倒的走在路牙石上。
他在她身後,眼神專注的看著她,一刻都不曾離開。這是他第二次與她散步,第一次在結婚前,這次卻是在離婚後。
那一年的婚姻裡,他有好好的陪過她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他欠她的,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