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步。承受力稍好的也是全身寒毛豎起,頭上出現密集的汗滴。
張良站在人群中間,羽扇的柄幾乎戳進掌心裡。
秋知風果然不愧天下間最強大的男人之名!就算隔著一扇門,那可怕的彷若海浪般洶湧的殺氣便讓他動彈不得!
與這樣的他為敵,那個決定真的正確麼?
他不禁如此懷疑,然而在考慮到秋知風因何失態至此時,又湧現出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微弱勇氣。
突然,張良的身體彼人大力地撞向一邊。一道大紅大綠的身影衝進門去,然後飛快的合上門。
雖然他的動作極快,卻足夠張良看清門內的情況。
秋知風那一臉痛不欲生的悲傷令他印象深刻。也許,他們還有勝算。
人群最外層,飛翩木然如死人般的臉一閃而過,唇角微微揚起,猙獰如厲鬼。
毒醫終於壓住黑鷹的疼痛的時候,已過晌午,而秋知風一直就痴痴地坐在旁邊,看著他用針如飛。
毒醫抬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半是勞累,半是驚嚇,接著轉頭看向自己的主子。
「明天,他的疼痛會更重。然後一日重過一日,直到一月終了。」
這是一種遠勝凌遲的折磨,在於磨損人的精神,消滅反抗之心。
比起皇族馭人的狠酷手段來,魔教大概也要甘拜下風。
「真的沒有辦法了?」
「……沒有。」
毒醫在撲面而來的滔天殺意中,牙齒打顫喉嚨發緊,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同時,一種從第一次見面就隱隱的擔憂懷疑,再度從心底被埋葬之處升起。
「他就是您情毒的……」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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剋制自己的怒氣,秋知風此時什麼也不想聽。這些於他來說都是廢話的言語根本沒有用處。
「是。」
毒醫全身一抖,如他所言閉了嘴。只是一直拿欲言又止的目光瞄著越顯暴躁的秋知風。
「……說。」
不耐地瞪他一眼,秋知風急於打發此人走。
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
「如果他以後還會對您有所用處,就請您儘量少在意他一些。」
雖然看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聊勝於無,他的話到了,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了。
「你!」
聽出他的言下之意,秋知風的臉色突變,回頭與毒醫的視線相交,卻見他直著著脖子固執地回視。
秋知風看了他許久,終於妥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屬下告辭。」拎起自己的藥箱,毒醫退出門去。
在同一個瞬間,另一群白色大鳥從魔教總壇的某一處展翅飛上天空。
坐在池邊發呆的飛翩撿起一堆小石頭,隨意連彈數下,半數的大鳥如雪花般墜落,然而,依舊有數只逃脫。
眯起眼睛淡淡的笑,張良順了順自己的小鬍子,羽扇輕搖。幾片小小的白色羽毛自羽扇上掉落,打著旋落到地上,不仔細看,與白色的花瓣無異。
七日之後,秋知風再度收到了風字飛的書信。
條件變更,獅子大開口——他不僅要秋知風歸順,還要飛翩的項上人頭。
站在被毒發之痛折磨得雖生猶死、解脫般陷入昏迷的黑鷹床前掙扎許久,秋知風終於做了某個決定。
二這個其實早就下好卻被猶豫是否要實施的決定,在不久的將來改變了魔教以及許多人的命運。
當天傍晚,許多人看見秋知風一瞼肅殺地走進地牢之中,許久,才提著一個人頭,滿身是血的走了出來。
有人膽大膽多偷瞄了幾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