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的事!
可是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直至超過半月之朋的那一天,黑鷹身體內的血魁終於第一次發作了。
當時,黑鷹正被秋知風抱在懷裡,兩個人都在睡覺。他的手臂纏上他的腰,他的腿勾著他的腳,兩個大男人,睡相卻都像把對方抱成娃娃般用力。
黑鷹是不習慣,秋知風卻是不安。
而這不安在突然的時候爆發,成真。
「嗚!」一聲細微的嗚咽自他的胸前發出,短促而隱忍。
秋知風睜開眼,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是黑鷹蒼白無血色的瞼,嘴唇直咬得流血,可見他已經忍耐了一段時間。
而以黑鷹的心性,若非到忍耐的極限,他是絕對不會發出任何一點兒聲響的。
「哪裡痛?」
秋知風摸向黑鷹的手腕,他的內息幾乎亂成一團,在整個經脈中橫衝直撞。
身體裡像有千萬把刀在凌遲,黑鷹的臉痛苦地皺成一團。這股疼痛來自全身的經脈,又太過迅猛,他甚至都沒有適應的時間。
豆大的汗珠從黑鷹的臉上滑落,打溼了他乾燥的唇瓣,看起來頗為楚楚可憐。
「不……不痛。」就在這種時候,他還要強裝著平靜的表情,企圖矇混過去。
秋知風又不是聾子瞎子,更不是白痴,一把就捏住他咬緊的下顎,強令他張開嘴。
「啊啊啊——!」
甫一張嘴,刺耳的慘叫就從黑鷹的嘴裡迸發出來。像是決堤的洪水,瘋狂湧洩。
立刻閉緊嘴巴,黑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無論秋知風怎樣命令,他都不再聽從。
而黑鷹的目光也漸漸變得無神呆滯,那是痛到麻木的神情。
秋知風曾經在黑鷹臉上看過一次,在很小的時候。
那時候黑鷹也只是個小小的少年而已,受到的訓練卻超過成|人一倍。那時的酷刑訓練就有一次超過了黑鷹能夠忍受的極限,讓他的神智都昏迷了,卻強守著他師父的命令不張嘴討饒,差點咬掉自己的半片嘴唇。
若非秋知風當年還有幾分同情心,令他師父梢稍削減了訓練度,怕是黑鷹早就已經渡過奈何橋了。
因著那時的一時心軟,倒為自己賺來了一個死忠強大的影衛。
如今想來,那小小少年的倔強隱忍模樣,比起青松最初吸引他時的神情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樣危急的時刻,他眼中的黑鷹竟然與那晚青松的表情重合了!
不對,為什麼黑鷹的表情比青松要更真切?!到底吸引他的是哪一個?!
該死的!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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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
猛地一驚,秋知風竟然也亂了方寸,深深提氣,當場使出獅吼功。雖然真的叫醒了遠在魔教總壇另一方向的毒醫,卻也驚動了總壇所有的人。
而躺在他身邊的黑鷹,更是在沒有內功防禦的情況下,硬生生地受了他這一吼。
心脈一木,整個身體的內臟部彷佛移了位,黑鷹噴出一口血,鼻子與耳朵裡慢慢地流出幾條細細的血絲。
秋知風駭得魂飛魄散,手顫抖著伸過去,卻在血滴到面板上的瞬間猛地抽回。
抱緊黑鷹蜷曲成一團的身體,秋知風不知所措的彷佛即將失去心愛之物的孩童。
此時的他竟然真的毫無防備,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取他的性命。
「教主?教主?您沒事吧?」
門外,蜂湧而至的魔教眾人突然感覺到一陣殺氣洶湧,不得不退後三步。
「都給我滾開!叫毒醫進來!」
秋知風的聲音冰冷的從門內傳出來,承受力差的當場就軟了腿,再也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