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青山看著面前的兩個不速之客。
大郎他不曾見過,但是二郎,他是見過的。
於是,他直接看向了二郎,問道,“你是桃花村粟家四郎的二哥吧?”
二郎這個人吧,是真的有點以貌取人,這就導致他有點輕微的臉盲症,倒不是真的臉盲,就是選擇性臉盲,每次要記住一個人的臉,完全看臉。
如果對方長相普通,那麼往往都要花不少時間才能完全記住對方的臉,如果對方長相極醜,那麼轉頭就忘得一乾二淨。
當然了,如果這個人的臉長得是好看的,那他一記一個準,可稱是過目不忘。
鍾青山正巧就是他過目不忘的那類。
因此,哪怕曾經他只是陪著四郎過來借錢,匆匆一瞥這鐘青山,過去了這麼久,他也對鍾青山的臉記憶深刻。
且不但記住了臉,還記住了人家的家。
對於好看的人,二郎總是很願意給予對方熱情的,他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說道,“對啊,你記性真好,還記得我啊。”
鍾青山微微一笑。
他記性確實從小就不錯,但是他記住二郎也並不單單是記性好。
實在是二郎的容貌長得實在太好。
鍾青山年紀雖小,見過的人卻不少,他確信,在這十里八鄉之中,應是沒有哪個男孩子長得會比二郎好的。
哦,應該說,恐怕放到鎮上,都沒有人比得過二郎。
他也是個嚴謹的人,畢竟自己見過的人再多也有限,所以也只能加個“恐怕”一詞,反正,二郎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長得驚為天人的。
既然確定了二郎的身份,鍾青山看向大郎,問道,“這位是?”
其實,粟家幾兄弟長得都很好看,就是遺傳的人各不相同,有的像劉婉君的,有的像粟廣粟山父子倆的,也有像吳玉娘,自然而然,幾兄弟容貌主打的風格特點也不太一樣。
不過到底是親兄弟,再風格不一致,卻也有相似之處的。
鍾青山看到大郎的樣子,多半也猜測到他的身份了。
二郎笑眯眯地介紹道,“這是我們家大哥。”
鍾青山笑著衝大郎打招呼,“粟家大哥好。”
大郎也露出溫和的笑意,“你好青山,我們家四郎一直以來多蒙你照顧了。”
鍾青山曾經就聽四郎提起過粟家其他這幾個郎。
關於大郎,四郎就說是個溫和細心的人。
今日一看,果然溫和。
“大郎哥客氣了,四郎也挺照顧我的。”
鍾青山客氣了一句。
互相介紹過後,那原本的不速之客就變成來者是客了。
之前說的家本就小,除了一間屋子外,就只有一個用草棚搭就的簡易灶屋,並沒有待客的空間。
他只能從屋子裡拿出了椅子,請他們將就在院中坐坐。
而後問道,“你們來找我是?”
他挺不解的,怎麼說,四郎才是跟他熟識的。不管他們找自己是有什麼事情,怎麼不見四郎一起來呢?
大郎解釋道,“我們過來,是想跟你打聽點事情的。本來四郎也要過來的,不過他感染了風寒,有些發燒,就沒有過來。”
哦,原來是發燒了啊。
鍾青山瞭然了,隨即又困惑了,“打聽事情?不知是打聽什麼事情?”
他莫名的就想到了之前四郎也找自己打聽事情,還是跟村中人見人厭的鐘雄的事情。
這粟家老打聽鍾雄的事情做什麼?
鍾青山才疑惑著,就聽大郎解釋道,“我們想跟你打聽下你們村叫做鍾雄的人。”
還真是又來打聽鍾雄的啊!
鍾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