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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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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下手,那老熊卻又一下子坐了起來,一陣風飆來,就抱住了白中秋的腿。白中秋心就嗖地涼了,心想這下送把閻王了,猛然覺醒:好陰險的豬,是故意脫身,讓這老熊來結果我的性命啊。最終殺我的殺手就是那豬!人總會急中生智,生死關頭人與牲口也有一拼!白中秋雖上不算正宗打匠,可在山裡也有對付野物的經驗,就一把抓住了老熊的頭,見旁邊有個樹丫,就將那熊的頭摁在了樹丫上,不讓熊吃到他。

白中秋死死摁著老熊的頭,可不能鬆手啊,鬆了手就是我死,不鬆手還興許有條活命。他摁著熊頭,又不敢騰出手來去抽開山刀,只好在山林裡喊叫:

“救命呀!快來人救命呀!老熊要吃我呀!……”

這巖谷之下,荒無人煙,哪有人來救他。白中秋用全身力氣摁住熊頭,與它僵持。可熊的爪子卻是自由的,亂刨亂抓,樹皮一塊塊地給刨飛了,又刨白中秋。隔著樹,刨爛了白中秋的衣服,刨到了肚皮,肚皮差一點刨開了,又刨到頸子、臉。好在頭不能動彈,熊爪發揮威力有限。白中秋肚子疼得山呼海嘯,沒手去捂,臉上血淌淌的。白中秋一邊抵擋一邊喊叫,還真是怪事,竟叫出了幾個人來,手拿著大棒和砍刀殺叫過來。白中秋見來了人,用手去捂肚子,那熊趁機就跑了。

幾個人忙來看白中秋的傷勢,給他找草藥。白中秋一問,原來是在這巖底下偷偷燒炭的四川人。一個窯主,兩個砍樹人。再一看,他們手上拿的棒子都是鐵匠木、刺葉櫟,全是燒炭的好木,不讓砍的。這兩種木頭燒出的炭叫金子炭,都偷偷賣到日本去了,聽說比金子還貴;用它烤火,一天只要兩三塊,放在手爐裡,二十四小時不熄火。

那幾個人救了他,他也不會去檢舉告發他們,倒是他們教會了他膽兒是可以大一些的。那幾個人說,燒一窯的炭,起碼可賣到三四千元。這就讓他動了心。

渾身抓傷的白中秋到了苦蕎家,苦蕎的老哥苦瓜在給苦蕎頸子上刮痧,並說準備去白雲坳喊他去的。原來苦蕎照秋在田裡受了風寒,老是腹痛,腹痛還瀉得慌,就想到了白中秋。剛說到白中秋,白中秋就來了。聽說白中秋與熊打了架,都不相信。當他拿出身上僅剩的幾十塊錢來時(還是文寇所長髮的),他看到了苦瓜兄妹那淡然的、憐憫的目光。

第五章 雪山咒語(3)

“我要搞到錢!”白中秋在內心裡狂烈地呼喊道。這種意念越來越強烈,意志越來越堅定。

白丫兒的父親白端陽一路火忙火急地趕到宜昌。那宜昌遠不是他小時候跟養父白秀和兩個哥哥白大年白中秋小時候來過一次的宜昌,也不是他在伐木隊跟車時經過的道路。路已好走了,平坦的柏油公路一直通到宜昌。宜昌人流滾滾,大得像星空,到哪兒找他的姑娘白丫兒去呢?只好在三峽大學周圍亂竄。因他的臉、手被山火燒過,疤疤癤癤,像鬼一樣,宜昌的城裡人見了他就害怕,連問路也不給他指,逃命地躲開他。

再說他的哥哥白中秋,此刻也在趕往宜昌的路上。

白中秋瞞著爹和兒子,在死人溝打了口窯。他把苦蕎說動了,還讓她投資了一百塊錢。白中秋雖未讀過什麼書,可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他一共投入了三百多塊錢,樹砍得差不多了,窯也打了,只等點火,燒成後一窯的三四千塊錢到手,他什麼不能做?把苦蕎娶回白雲坳,再給瞎眼的兒子娶個媳婦。當然,不止這一窯。只要一窯出了炭,再來第二窯。我說苦蕎啊,這年頭,山上不長莊稼,加上獸害,莊稼人活得無滋無味,就像一塊洗得乾乾淨淨的石頭。那就只好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林場的李八棍,販賣保護動物,發了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