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麗。
“我不是大少爺,我是二少爺。”他自以為幽默的自我打趣。
“千鵬,你正經點。”老是油腔滑調的,叫人怎麼安心。
他馬上正襟危坐的板起臉。“這樣夠正經了吧!很有當主管的架式。”
“你呀!要有一點危機意識,想想以後的路要如何走,那女人的兒子一向是你父親心頭的一塊肉,他若真的回來了,你在這家裡還有立足之地嗎?”她可是煩惱得睡不著覺。
想起往事劉秀蘭就有一肚子難言的怒意,當年她仗著年輕貌美,百般勾引已有家室的隱之雲,以為一朝麻雀變鳳凰,她便能順利的一腳踢開元配,成為他的妻室。
在一次的設計下她終於和老闆發生關係,並因此有了身孕,身為秘書的她喜孜孜宣佈喜訊,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竟殘忍地要她打掉三個月大的胎兒。
想當然耳她不可能如他願,堅持要生下孩子,兩相爭執後,她成了見不得光的情婦,也因此多了個不受父親疼寵的私生子。
從她生下孩子那天起,她便想盡辦法讓兒子有個正式名分,這樣她才有機會入主隱家,就算當個兩女共侍一夫的小老婆也好。
一直到千鵬十歲,她的男人才肯跟妻子攤牌,讓兒子正式入籍。
可是她還是太天真了,在她等著和兒子一起住進豪宅之際,和妻子大吵一架的男人卻絕口不提此事,除了定時匯入生活費外,鮮少再出現在他們母子面前。
她不甘心,但也無奈,誰叫她是人家婚姻中的第三者,於情於理站不住腳,只有忍氣吞聲的等待再一次機會。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即使香雪梅已然過世,而她也登堂入室多年,至今卻連個公開儀式也沒有,名義上還是個受人恥笑的小老婆,他配偶欄的名字始終是那個早已不存在的人。
“我不信父親真會把事業交給毫無經驗的新手,除非他想看一手創立的王國一夕瓦解。”
隱千鵬十分自信自己會是未來隱氏企業的主事者,因為他的異母兄長不可能放下成見和驕傲,接納一個做錯事的父親,他恨他。
“你這孩子畢竟是年輕,不懂局勢的變化莫測,有恃無恐地輕忽別人的實力。”劉秀蘭喪氣的吐了口氣,看向一旁坐著的中年男子。“阿雄,你跟他說說,看他能不能聽進一、兩句。”
劉志雄約四十五歲,是一家營造公司的老闆,平時素好女色,除了老婆還養了幾個酒店小姐,所以五十歲不到就顯得蒼老,眼眶凹陷像快六十了。
“千鵬,媽媽的話一定要聽,你父親最近有大動作,連我們那一行都聽到風聲,他向外放話要讓長子接位,近期內你那位哥哥隨時有可能出現在我們面前。”
絕非危言聳聽,是有事實根據,隱之雲正積極地培植輔佐人才、還調動香雪梅家那派元老,準備全力護航,讓隱家長子順利登上高位。
“舅舅,你真的確定有這回事?”一聽親舅的話,隱千鵬當下緊張了。
“做舅舅的會騙你不成,你呀!一定要謹慎為上,鞏固目前的地位,拉攏新派的主管和員工向你靠攏,萬一真有什麼動靜才好應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不能傻傻地等大位易主才驀然覺醒。
“他真的會回來?”他深感懷疑。
“難說,以你父親強硬的手段,我想他很難不低頭。”說不定過兩天就有他的訊息。
“沒辦法反制嗎?讓他待不下去。”他可不想將一生的富貴拱手讓人。
“當然有,只要你多動點腦筋,搞些小動作……啊!你父親來了,下一次有空舅舅再教你兩招。”劉忘雄馬上坐得很正,一副正經商人的模樣。
迴旋式的純白色大理石樓梯上,一道威嚴的身影緩慢地拾階而下,花白的頭髮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