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之餘連連點頭。
“此女竟然便是太平軍曾經的領袖麼……”李壽吃驚地打量著那看似年僅十七八歲的劉晴,很難想象如此年幼的劉晴如何統領一支十餘萬人的軍隊。
而最最讓李壽感到震驚的,恐怕還是謝安那句評價,用兵用計才能不遜長孫湘雨。
“可不是麼……”接過李壽的話茬,謝安正打算再詳細介紹幾句,卻忽然發現在屋內的旁側,梁丘公正用複雜的神色打量著劉晴,心下微微一動,當即走了過去。
也不知是否是注意到了孫婿謝安的靠近,梁丘公微微嘆了口氣,喃喃說道,“皓兒,便是因為此女而執迷不悟麼?”
“準確地說,大舅哥心中念念不忘的,應該是此女的生母……”摸了摸鼻子,謝安略有些訕訕地說道。
“……”神色怪異地瞥了一眼謝安,看得出來梁丘公很是吃驚,幾番欲言又止後,這位老人長長嘆了口氣,搖搖頭再不多說什麼了。
也是,身為當事人的梁丘皓如今早已魂歸陰曹,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小安,此番你做得很好……”
梁丘公由衷地讚譽著謝安,儘管這話確實是出於肺腑,但謝安隱約還是感受到了梁丘公心中的濃濃哀傷,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也說不出話來。
想想也是,作為爺爺輩分的梁丘公。那是多麼希望梁丘皓這位自幼疼愛有加的嫡孫能夠安然無恙地返回冀京,只可惜天意弄人,梁丘一門在上天賦予了驚豔天賦的同時,亦註定家門人丁調零。
眼瞅著梁丘公眼中的悲傷,謝安於心不忍,正準備好好勸勸這位可憐的老人。冷不防屋內又砰地響起一聲拍案之響。
謝安略有些不悅地轉過頭去,卻發現此番拍案呵斥的,竟然是長孫湘雨。
“你說什麼?”緊盯著劉晴面露不悅之色,長孫湘雨語氣冰冷地質問道。
“難道不是麼?”對屋內眾人視若無睹,劉晴冷笑一聲,反唇譏道,“別以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你根本就不想去救小舞姐姐,哼。說句不客氣的話,你恐怕是恨不得小舞姐姐再也莫要回來才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中有數!謝家長婦之位,你跟小舞姐姐爭了數年,卻終究未曾得償所願,如今你生了個兒子,母憑子貴,若是小舞姐姐不幸在外遇害,這謝家長婦之位豈非是你囊中之物?但是我告訴你。沒有這麼容易!就憑你這心腸惡毒的女人,也想跟小舞姐姐爭奪長婦之位?簡直是痴心妄想!”
此番一出。冀州軍眾將驚得倒抽一口冷氣,他們萬萬也沒想到,劉晴竟然如此不給長孫湘雨面子,一口一個惡毒女人。
“好膽!”長孫湘雨的一雙美眸中亦泛起濃濃怒意,心機深重的她,彷彿是被劉晴氣地連丈夫謝安此刻就在屋內這個事實也忘卻了。語氣冰冷地嘲諷道,“劉晴,你以為妾身不知你心中所思?當初你敗於妾身之手,心有怨恨,屢屢與妾身作對。平日裡妾身念你年幼無知,不與你一般見識,可此番事關國家社稷,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血口噴人?!——漠飛,將這丫頭給妾身丟出去!”
話音剛落,正靠著棟柱坐在樑上閉目養神的漠飛猛地睜開了眼睛,飛身躍下,面色不善地望向劉晴,正準備伸手,卻瞧見冀州軍三位大將之一的廖立不動聲色地站到了劉晴面前,環抱佩劍的他儘管未露出敵意,可眼中的警告之色卻是清清楚楚。
一個是取代金鈴兒成為天下第一刺客的刺客,一個是實力直追當初白水軍總大將陣雷的猛將,當這兩位同屬一個陣營的猛人對峙時,還別說,雙方愣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劉晴也不知是否因為有廖立這位猛將護駕心生膽氣,目視著長孫湘雨譏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十一年前你可以為了冀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