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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又沒鑰匙我跑去哪呀?”他又是一下輕笑,轉身走了。下意識的去摸中指的戒指,頓時嚇了一身冷汗,赫然的空空蕩蕩,沒了!?丟哪去了,我努力的回憶,難道是丟在了酒店裡了,還是收拾的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滑掉了,難道是丟在文然家了?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一點印象。嘆了一口氣,自己本來就是極其懶散的人,丟了也只能說是常理之中的事,但是卻有一種無名的失落感,躺下來,卻是五味陳雜,一夜睡得不安穩。……然後就是基本無事的日子,上網,看小說,看看電影,學學德語之類的。和幾個朋友把廣州給轉了一遍,回來的感慨就是“廣州好多好吃的呀!”想想如果自己畢業離開這裡的話最留戀的可能就是南信的雙皮奶,蓮香樓的蓮蓉月餅,陶陶居的片皮掛爐鴨和薄皮鮮蝦餃。 又過了一個月,大家開始互相請客,某某又是簽了哪個單位,誰又是公務員被錄取了,又是什麼通知書到了之類的,忙得不亦樂乎,相熟的同級不同專業不同系的同學也會互相竄場。老徐人緣好,天天踩著一雙高跟鞋,到處趕場,每天搞到十二點多才踏著“凌波微步”回來,一回來就發酒瘋,拎著高跟鞋站在陽臺上高呼“團結就是力量!”“為人民服務!”之類的,每每我和梁琳又拉又拽的把她趕床上去,末了還用被子牢牢的壓住她,生怕她夢遊出去毒害年幼純情的小師弟們。

收到通知書的是我跟梁琳正在煮番茄湯的時候,其實我的番茄湯從來都是沒有水的,厚厚的一層番茄醬,對我自制的番茄醬老徐從來就是嗤之以鼻的,但是梁琳卻對其評價甚高——“濃縮就是精華”。但是這麼簡單的加工過程無論我演示多少次,她總是學不會,每次嘴饞的時候只能跑去買番茄,然後裝作很不經意的建議我做番茄醬。原來以為系主任又要拉我去做什麼小工呢,結果去那一看是通知書的快遞,系裡的老師都知道了,都嚷嚷說要我請吃糖——這群老師很多都比我們大不了多少,有的就算是教授級別的,整天也是笑呵呵的沒個正經,也許學外語的人心態就是很年輕開朗——說到糖,有的老師就開始借題發揮了,“寧言呀,有沒有男朋友呀,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糖呀?”“王老師,您上次和女朋友逛廣百的時候買了什麼呀?不是婚期快近了吧?”然後,話題自然又被轉向了可憐的小王老師。

我悄悄的溜出來,找個偏僻的地方蹲下來開始猛拆通知書,心裡惴惴不安,專業是定下來了,導師!就是要看導師!然後,我聽見我的心裡猛的騰了一下,那個——白麵團安西教練居然是我的導師,揉揉眼再看,沒有錯,橫著看一下,沒有變,反過來看看,陽光下照照,還是這個——嘿嘿!

迎著風緩緩的站起來,覺得世間的萬物是如此的紛擾,覺得自己又是何其的渺小,若是像天上的白雲如此的自在——轉頭望了望四周,沒人,捏著通知書,立刻歡快的跳起來,還“耶!耶!耶!”的連叫三大聲,然後迅速收斂笑容,隱去笑意,輕咳兩聲,無比輕盈的邁著淑女步款款的走回宿舍。

回到宿舍,原本想立刻給梁琳一個大大的擁抱,結果,我發現小女人對著電飯鍋蹲在地上,大驚,“你。。。。。”“你”還沒有“你”完,那廂小女人緩緩的抬頭,無比痛心的對我說:“小言,番茄湯煮糊了!”………手機,我已經盯著手機望了有十分鐘了,面前的書已經被我堆到足以承受傾斜的腦袋重量的高度,心裡不斷的尋思,要不要告訴文然我的通知書到了呢?看著已經打好的字,又一個一個把刪了,然後又一個一個再打上去——掙扎,痛苦的掙扎!對面的梁琳已經幾次把那本《家庭》放下來看我了,顯然我的吸引力遠遠大於充滿血腥報復的情殺案,她無比誠懇的跟我說,“你要發什麼東西你就發吧!就是發給交際草讓他做你男朋友我都不會阻止的!”——交際草,我們系一男,自視奇帥無比,最大喜好就是流竄於女生宿舍,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