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經地點點頭,“觴兒次去南方,辛苦了,定要在家中好好休息,若是缺什麼,短什麼,只管跟朕說。”
鳳子觴臉色沉重,“臣有罪,未能替皇上根除南方水患。”
雲南帝擺擺手,“這不是你的錯。有些人,日夜守在京中,還讓官倉走水。”
鳳墨予眉頭一挑,抬頭看了一眼雲南帝,故意找茬呢吧?
鳳子觴一聽,低聲驚呼,“什麼?!官倉走水?那豈不是沒有了賑災的糧草?”
鳳墨予沉默不言,堅決不給鳳子觴任何正面回應。
雲南帝亦是一臉沉痛,“此事實在棘手,商王,為今之計,只能動用國庫中的庫銀了。”
鳳墨予微微眯眸,依舊不吱聲。
國庫?鳳墨予冷嗤,動用國庫需要問他的意見?雲南帝分明是想打他的主意。
官倉一走水,鳳子觴就從南方回來哭窮,這兩件事也未免太湊巧。
雲南帝痛惜地望著鳳墨予,“商王……”
鳳墨予抬頭,“皇上,南方水患,國庫吃緊,再加上官倉走水,此事只怕……”
鳳墨予話不說盡。鳳子觴果斷激動了,上前質問他,“三皇叔,如今南方天天都有百姓死去,究竟是國庫重要還是百姓的性命重要!”
鳳墨予掃他一眼,“沒錢拿什麼賑災?”
“不是,怎麼會沒錢?!”鳳子觴惱,“咱們京城有錢的商賈一大把,一人一千兩湊起來只怕也夠了。”
“哦?”鳳墨予輕輕挑眉,似想到了法子,“皇上,不如這樣,從國庫撥一部分用來買齊賑災物資,再令城中商賈們捐贈一部分用來重建官倉,購買米糧,豈不兩全?”
雲南帝一聽,心想這感情好。賑災物資能用多少銀子,自然是米糧價高。當下便點頭,“既如此,此事便由商王和嶽王分頭去辦吧。”
鳳墨予和鳳錦予父子一同行了禮,“兒臣遵旨。”
退了朝,三個人走出勤政殿。鳳墨予神色如常,對鳳子觴道,“本王要清點國庫存銀,向商賈募集捐贈的事宜,就有勞子觴了。”
鳳子觴仰首挺胸,極自信地點點頭,“小事一樁。”
鳳墨予揚眉,極富深意地看了鳳子觴一眼,抬步往宮門口走去。
鳳子觴見狀,忙棄了自家老子,亦步亦趨跟在鳳墨予身後,一直到了商王府的門口。
鳳墨予轉身看他一眼,“子觴啊,離京數月,你連家宅都不認得了?”
“我來看小暖兒。”鳳子觴一臉理直氣壯。
“這個時辰,她還未醒。”
鳳子觴不以為然,“我喚她起來。”
鳳墨予想了想,竟沒有反對,反而大方地將鳳子觴領進了王府。
鳳子觴熟門熟路地走進鳳墨予的寢室,果然見喬子暖還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朝思暮想了數月的人兒就在眼前,一向大大咧咧的鳳子觴竟有些鼻酸,不管不顧地衝到床榻前,將好夢正酣的喬子暖一把抱住,“暖兒……”
睡夢中的喬子暖夢見自己身處花園之中,突然一團鳥糞粘上了自己臉上,她一個甩手,“什麼東東,真噁心的咧……”
“啪!”鳳子觴避之不及,被喬子暖正好一個巴掌扇在臉頰上。再聽到喬子暖嘴裡一句“噁心”,鳳子觴臉色瞬間黑沉,獅吼一聲,“喬、子、暖!”
喬子暖一個激靈,醒了,用力地揉了揉眼,“咦,鳳子觴啊……俺還以為是一團鳥粑粑。”
鳳子觴咬牙切齒,“粑粑有老子這麼翩翩風度,香飄萬里?”
喬子暖懶懶地打個哈欠,上下打量他一番,捏著鼻子,“嘖嘖,子觴哥哥,你這是打哪兒來啊?這身打扮,好有味道哦……”
這時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