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走進來,掩唇朝著鳳子觴福了福身,“世子萬福。”
鳳子觴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喬子暖,“老子南方回來,家都未回,就跑來看你,小暖兒,你沒良心。”
喬子暖眨眨眼,“那你遠遊回來,都沒給俺帶禮物。”
鳳子觴翻個白眼,“喬子暖!老子是去賑災!你當玩兒哪!活著回來算不錯了,還禮物!”
“賑災?那你可以帶點水回來啊,都氾濫了不是麼?”喬子暖嘟著嘴,“子觴哥哥,你真是小氣。”
鳳子觴眉角狂抽,無語,“得,老子說不過你。算我欠你一個禮物,行了?”
喬子暖抿嘴一笑,露出淺淺梨渦,看起來極甜美,“行。”
看著喬子暖臉上燦爛的笑,鳳子觴心神一滯,數月來辛苦的日子彷彿一下子煙消雲散。
“暖兒……”鳳子觴又要上去抱她,卻被鳳墨予及時將喬子暖拉進懷裡,眼神中警告意味極明顯,“適可而止。”
喬子暖好笑地望著表情憋屈的鳳子觴,“子觴哥哥,你一個人回來的?那簡兮月沒回來?”
“那簡兮月壓根沒去。”鳳子觴一想到這事,就恨鳳墨予恨得牙癢癢,“有些人,竟還亂點鴛鴦譜。人家姑娘對老子,壓根沒意思。”
喬子暖奇了,“她又不在京城,又沒去南方,那她去哪兒了?”
鳳子觴:“那簡漣生怕南方水患危險,將她送回慈城暫住了。”
喬子暖點點頭,“原來如此……”那簡兮月不願回京,難道還在氣她當日的不信任?她有些懊惱地咬著手指。
越是在意的人,她越是患得患失。
別雀和白珠整日待在她身邊,喬子暖明知道她們可疑,也無所謂;反而那簡兮月什麼都未做,她卻緊張害怕會被對方出賣。
“她一個女子,住在慈城安全麼?”
鳳墨予輕柔地撫著她的頭,“放心。”
鳳子觴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心難受得要命,轉眸,瞥到喬子暖唇上明顯的咬痕,更是酸得幾乎快被心裡的醋意活埋了。
他倏地起身,“老子走了!”說著,沒好氣地看了鳳墨予一眼,“三皇叔,水患嚴重,您也趕緊籌備銀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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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五十萬兩
用過午膳,鳳墨予帶著靳泠等人去了國庫。喬子暖則帶著眉清往花流年去找流鑾和竹雲悠。
兩個人下了轎剛走進花流年,就看到錢一彥一身冰藍色錦袍,手執一把摺扇,另外一隻手閒閒負於身後,正淺笑如風地望著自己,“喬姑娘,真巧。”
喬子暖沒想到會在花流年遇到錢一彥,心中莫名地有些心虛,這人該不會是應該查出了她就是靡裳吧?
當下下意識地微微低下頭與他打招呼,“錢公子。”
喬子暖站在門口處,陽光反射到她臉上,泛著燦爛的光澤,似新鮮欲滴的花瓣。
錢一彥輕輕走近她,目光掃過她髮簪上的那隻流光簪子,“在下記得,姑娘說過並不喜歡這些朱釵飾物。”
喬子暖一怔,隨即呵呵一笑,臉上的甜美完全不知道隱藏,俏臉微微泛紅,“這是王爺大叔送的。”
錢一彥眼眸微黯,臉上笑容卻依舊俊美逼人,“很好看。”
兩個人落了坐,喬子暖一邊看竹悠雲排新舞,一邊問錢一彥,“錢公子莫不是來花流年當奸細的吧?聽說步燕坊的舞姬都是由宮中的樂司們親自指導的。”
錢一彥不答,反問她,“喬姑娘也喜歡跳舞?”
喬子暖細細看他一眼,“我只喜歡看,自己跳可不會。”她說著,朝著他伸了伸自己的雙臂,“你瞧,你瞧,我這短脖子短胳膊的,哪裡跳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