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讓咱們去偷吃。”
“可不是!”江清月笑得流淚,更想死去的爹孃了。“他們死得真冤。”
“好妹妹,都過去了,錢氏罪有應得。”江梧桐月抬手輕輕地為江清月拭淚。
姐妹倆皆破涕為笑,相視著點頭。
“大姑爺回來了!”章嬤嬤傳話道。
江清月忙起身跟江梧桐告辭,出了門又囑咐小丫鬟去知會牛大郎,“叫他好生哄著我大姐。”
章嬤嬤在一邊聽著直笑,她扶著二姑娘過了夾道,轉而把門關好,插上。
江清月先推開門,進了房內。她一進門就仔仔細細的辨別屋中的氣味。才剛有個小丫鬟來這屋子裡取東西,一定會留下她獨有的氣息,可而今江清月什麼都沒有聞到。
江清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放心,喚章嬤嬤去請成立最有名的金大夫來。
老大夫捋著花白鬍子診察了一陣兒,搖搖頭,告知章嬤嬤沒有任何問題。
江清月坐起身,隔著床榻厚厚的帳幔詢問大夫:“可為何我的鼻子突然不如以前靈敏。”
老大夫命人去端碗醋來,撒了些在地上。“姑娘可聞到什麼味?”
“聞到了,酸醋味兒。”江清月回道。
“這就是了,姑娘的嗅覺很正常。人的五官偶也有特別靈敏的時候,比如眼睛突然看不見了,聽力便會異於常人;一旦眼睛可以視物之後,耳朵便就不如之前那般靈敏了。姑娘許是也屬於類似的狀況,這並不算沒什麼大事兒,姑娘不必擔憂。”金大夫笑眯眯解釋道。
江清月思及自己嗅覺退化的時機,正是大仇得報之時,便明白了。果真如老大夫所講的道理一般,她心裡有一樣東西恢復正常了,沒那麼多的恨,或許也就不需要在透過嗅覺來保護自我了。
……
江賓璋派人在宮裡各方打探訊息,確認晉陽王求婚的事情屬實之後,他著實興奮。他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自己的大女兒就是晉陽王的意中人。
祁連修可是一名響噹噹的王爺,什麼樣的絕色女子沒見過,一般的女人必然不會引他如此深陷。可自己的大女兒卻不同,江賓璋見識過江清月,看似平和的性子裡透著不一般的執著和倔強,加之她容貌脫俗,男人瞧了她怎可能不動心。若非她是自己的女兒,不然恐怕他自己也會深陷其中。
大女兒長得實在是太像柳氏了。這禁不住讓江賓璋回憶起髮妻的美好,她是那樣的純潔美麗,高貴典雅。想當年,他年少輕狂,風流倜儻,百花叢中過,漂亮女子見識多了,喜歡的也有,可真正讓他第一眼動心的女人唯有柳氏。當年,江賓璋自見過柳氏一面之後,便認定她是自己的心中所屬,回家後便向父親表明心跡,誓娶柳氏為妻。願望是實現了,可惜好景不長。
江賓璋想起這些往事,不禁哀怨感嘆,更加想念髮妻。柳氏在最美好的年華離他而去,留給江賓璋的也是最美好的印象。江賓璋一念亡人,幾乎害了相思病,接連幾日茶不思飯不想。
夏氏起初耐心的勸慰他幾句,偏又遭了江賓璋的嫌棄。夏氏隱忍些時候,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找他來說理,掉了許多眼淚。
江賓璋可憐她,終於哄了她幾句,卻是心不在焉,沒以前那般上心。
夏氏心裡窩著火,但又不好發作,她心知此刻跟丈夫對著來,無異於就是把丈夫推得更遠。
她們夫妻這些年恩愛有加,萬不能因為一個死去的柳氏傷了情分。
絕不能讓一個死人妨礙她過好日子!
“老爺,妾身知道您念舊情,一直思念著姐姐,可您不能不吃飯不上朝不理公務啊。不如這樣,我明日就去相國寺為姐姐誦經超度三月,可好?”
“三個月?未免太長了。”再說江賓璋而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