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相國寺心裡就不舒坦,搖頭不許夏氏去。
夏氏見自己的招法起了作用,趕緊用帕子抹淚哭道:“本就是我對不起姐姐。當年若是我管教奴才們得當,亦或者阻止老爺帶著大姑娘出門,大姑娘也不會遭人毒手。”
“遭人毒手?”江賓璋疑惑的看向夏氏。
夏氏愣了下,當即道:“事後咱們派了多少人找她,怎麼都找不見,她不是被壞人拐了去還能是什麼,這不是遭人毒手麼?”
“噢,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江賓璋皺眉道,心裡頭對夏氏的懷疑加深。他抬眼再仔細看她,當初二八年華的俏麗姑娘而今也成了中年婦人,再怎麼塗脂抹粉也掩不住她眼角的皺紋。江賓璋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髮妻柳氏的美貌,再對比現在的夏氏,心裡頭有股子說不出的失望。
“老爺,我明日就動身。”夏氏故作堅持道,以顯示自己的誠心。
江賓璋本來心疼夏氏,不想讓她去。不過經剛才一遭對話,他也沒什麼耐心煩應對夏氏,叫她出去呆段日子也好,至少以後自己在府中耳根子會清淨些。
“那你去吧。”江賓璋索性點頭。
“老爺?”夏氏驚訝的看著江賓璋,真沒想到自己這招以退為進沒進成,反砸了自己一腳。
“嗯?不是你說要去的,後悔了?”江賓璋反問。
“不是,我是說老爺要保重。”夏氏訕笑道,她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憋著氣告退了。
江賓璋隨後又躁鬱了幾日,情緒終於平靜下來。他決計先派人找到江清月,一定要讓女兒認祖歸宗。江賓璋相信自己可以說服她,只要女兒想嫁給晉陽王,她就必須有個身份相當的門第才行。這件事於她於卿侯府都是一件好事。
……
西南邊縣接連傳來捷報,聖心大悅。柳大將軍另有一道密信直達皇帝手中,他把西南近況和戰事謀略全部寫在了信中。皇帝審閱之後,信心大增,立即昭告文武百官:祁國與突厥一戰大勝在即。
“不出三月朕便可收復西南邊縣失地,且可一舉擊破突厥大軍。”
“那可真真是大喜事啊,哀家甚為高興。”太后笑眯眯道。
皇帝捋著鬍子點頭,眼睛眯成一條縫,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太后樂了一會子,突然嚴肅的看著皇帝:“這都一個多月了,皇帝近來可有修兒的訊息?”
皇帝愣了下,看眼太后,眼睛繼續眯成一條縫,“朕也不清楚,想來這孩子在外頭玩撒歡了。母后,他以前也不是沒有外出遊歷過,出去個一年半載的算不得什麼。”
“別唬哀家了,他會有心思出去遊歷?這孩子的性兒哀家比誰都清楚,他當初一本正經的跟哀家提婚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太后蹙眉,愁得很。
“太后既是明白,何不成人之美?”皇帝依舊笑眯眯。
“不行!無家世無門第無教養,怎可以配得上王妃之位。”太后堅決道。
皇帝斂住了臉上的笑容,無奈地搖搖頭。皇帝之所以會站在祁連修這邊,倒並不是因他支援什麼男女真心相愛一說。作為帝王,他最多考慮的是權衡掣肘朝中臣子們的勢力。祁連修有驚世之才,又深得太后寵信,其能力不容小覷。好在他甘願做個閒散王,識趣兒,知進退,一直沒有過多地牽涉進朝中的勢力;否則,他絕對是個威脅。
看在祁連修懂事兒的份上,皇帝不介意在明面上多寵愛他,只要他繼續‘懂事’下去。
太后卻沒皇帝瞧得那麼深,她只想讓祁連修娶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哀家受不了這孩子跟哀家故意躲躲藏藏的,他一定以為日子久了,耗盡了哀家的耐心,哀家就會放過他。美得他!不行,就算是逼他,哀家也要把他給逼出來。”
皇帝聽太后語氣堅決,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