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沒找到杯碗氣勢立消的樣子不免又得意起來:“朕早已吩咐過了,往後朕見太妃時不喝茶,太妃怕是不能如願了。”
“那也沒什麼要緊的,還有那字據做憑證呢!”穆書榆反唇相譏。
秦承釋聽了更是眉飛色舞,全然沒了方才的怒氣衝衝:“說起那字據朕還真要和太妃說一說,那字據用的並不是朕平日所書的宣紙,而且上面也無朕的璽印,如何能說是朕御筆親書,莫非是太妃效仿朕的筆跡寫出來的?”
穆書榆覺得自己胸口都要氣炸了,恨不能衝上去咬下秦承釋的一塊兒肉來解恨,真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男人,這還是皇上嗎,分明就是個潑皮無賴!
“書榆,你再信朕一次好不好,今日祈福之後你便隨朕回宮,朕很是想你。”秦承釋走過來擁著穆書榆往旁邊的小榻走去,本來他也不想惹穆書榆生氣,只是這女人太會氣人了,自己沒忍住就與她鬥起嘴來。
穆書榆任秦承釋摟著自己走到了小榻跟前,在半坐未坐之時卻突然側過身子將秦承釋壓、在了身、下,緊跟著就是一頓猛捶:“今日就是舍了這條命,我也要教訓你這個不講信義的臭男人!”
秦承釋這回是真的蒙了,以他的身手想要制伏穆書榆是易如反掌的事兒,只是他被穆書榆的舉動驚呆了,敢動手捶打君王,滅族一百次都不夠贖罪的!呆愣之間秦承釋只是躺在那兒任穆書榆坐在自己身上掄拳頭,也沒覺得有多疼,就是驚嚇甚大,同時心裡還有那麼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是有些受用,又感覺有些好笑,但就是沒有惱怒。
☆、第40章
“太妃藉著點勁兒;不然一會兒手該酸了,出了氣就歇一會兒吧。”秦承釋回過神;帶著笑意勸說;那神情瞧著也不像捱打,反倒像是在享受有人給自己捶肩揉、胸似的。
穆書榆氣得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再看秦承釋這副賤樣兒;眼睛都紅了,於是收了手停住不再捶打;而是伸手掐住了秦承釋的脖子,想使勁兒掐下去卻因為手抖用不上力氣。
秦承釋被弄得直癢癢,扶著穆書榆的胳膊呵呵大笑:“太妃快住手,朕癢得很!”
“我讓你氣人、讓你不承認字據!”穆書偷累得呼呼直喘卻仍不肯鬆手。
於忠在外面兒聽裡面動靜好像有些大,眼睛轉了轉想到;這裡可是寺廟;皇上肯定不會在這裡行事;茶杯也都端出來了;還能用什麼東西砸呢。
正尋思著又聽撲通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倒了,便再也不顧不上猜測,將門推開了,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差點兒背過氣去。
慌慌張張地邁開腿,卻被門檻兒絆了個跟斗,於忠趕緊連滾帶爬地起來到了小榻前拉住穆書榆,說話時都帶著哭音兒:“哎喲,我的太妃、我的活祖宗喲!您這是做什麼呢,這可是死罪呀,您快起來放開皇上,奴才求您啦!”
穆書榆也確實是沒力氣了,於是鬆開秦承釋,扶著於忠下了小榻,秦承釋也翻身坐了起來,笑得嗓子都有些啞了:“這回可消氣了?”
穆書榆立即又要衝上去,卻被於忠給攔住了,於是指著秦承釋顫聲說道:“我跟你沒完,揍完你我回去便服藥自盡一了百了,我讓你狡辯!”
於忠大氣兒都不敢喘,只等秦承釋發話處置穆書榆,太妃這次簡直是大逆不道,竟敢襲君!還指著皇上以你我相稱,現在又出言不遜責備君上,這回皇上應該不會再容忍了吧?
“朕又沒說治你的罪,你自什麼盡,你若消了氣便好好想一想朕的話,散散身上的汗一會兒和朕一起到後院去見皇后,皇后還挺惦記著你的。對了,你也不要責怪你身邊兒的那個婢女,是朕使計讓她說出了你的事,並不是她願意的,以後朕也不會再問了。”秦承釋走過來,讓於忠退到一旁,親自給穆書榆整理了衣衫,又順了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