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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正要叱問,卻見碗裡只放了三顆剝開的皮蛋,並些許蔥花醬油醋搬在一起。

再看李青丘,她少見的沉下臉,一言不發坐回座位,徑自吃飯,都不肯抬頭看他一眼。

平平心思,壓下火氣,儘量用正常的語調問:“這是皮蛋瘦肉粥嗎?”

他自認語氣夠和善,李青丘卻如同炸了毛的小貓,橫眉冷目,尖著嗓子反問:“這不是皮蛋嗎?”

她防備著,語氣不善:“想吃自己做!我沒義務伺候你吃飯還接受點餐!”

……

她做好了墨白髮火的準備——一旦他發火,立馬收拾行李打包帶走,絕無二話!

墨白定定的盯了她好半天,突然撲哧一笑:“好歹也該切一切,這樣我們怎麼吃!”

說完也不等她反應,徑自端了碗去廚房切成片,又端出來放到餐桌中央,好似沒事發生過一般,說:“吃飯。”

她一邊嚼麵包,一邊鬱悶的想:攢足勇氣自以為出了一記重拳,對手腳不沾地輕輕飄離一米,然後微微一笑,轉身飄走……徒留出拳人,對著武裝到牙齒的裝備發傻……

————————一記重拳的分界線————————————————

事情有變,計劃照舊。

早上的插曲墨白當沒發生過,丘丘卻頗為忐忑,一路上盡瞅他的神情,妄想從中端詳出哪怕毫分端倪,也好判斷下一步如何。老虎雖發了威,奈何對手太強大,總擔心不知何時被神出鬼沒的一記重拳擊倒在地。

然而墨白神情淡然的很,專心看路專心開車,有問必答,卻把一套太極拳耍的爐火純青,李青丘鬱悶的發覺自己問了半天,一個實質答案都沒得到。

自後視鏡看到自己的表情,猛然怔住。

探頭探腦,神色猥瑣,這是自己?

再看墨白雲淡風輕的模樣,越發自慚形穢……如雲泥之別……

他突然冒出一句:“或許需要你幫忙做午餐。”

她正怔怔的思索雲與泥的差別,只隨意嗯一聲。

墨白繼續說:“不要醬油皮蛋!”

她被噎住,口水嗆到嗓子,連連咳嗽。

好容易止住去看他,人家一臉平靜,好像剛才只是無關緊要的吩咐,施然的緊。

惡狠狠的想:雲泥之別?

一朵黑雲彩;一地營養泥,誰更有價值還不一定!

墨白家住在一處有些年頭的小區。在本市算不得多豪華的建築,地方也不見得寸土寸金,因著建築物有了年頭,看上去難免有些破舊。然丘丘一眼望去,大體瀏覽之下,已發覺小區各項設施完善,並不如眼見般不堪。

地方離市中心有些距離,空間也曠,樓與樓之間的距離並不像現今的建築般緊密,整個小區綠化很好,草地也多,放眼望去樹木成蔭,因是週末,放假在家的孩子們在一處小操場踢球,遠遠的風中傳來他們的歡笑。

早上才撒過水,空氣中都是草葉清香。墨白去停車,囑咐她在原地等候。正無聊東張西望,恰有一隻小巧的粉色蝴蝶撲閃著翅膀飛來,蝶兒卻不怕人,好奇的忽閃著翅膀在她身側繞來繞去,她也不動,不去撲捉,屏息注視。蝶兒停在她面前草葉上,綠草露珠,越發映襯的蝶兒粉白可愛,丘丘一時心起,屏息彎腰,放輕動作伸出兩隻手指要去拈它,眼看到了近前,那蝶兒抖一抖翅膀,翩翩飛遠了。

她也不追,身形不動,只在原地望著它飛遠的方向微微笑,心下雖忐忑不定,卻安詳平靜。

忽聽墨白的聲音說:“蝴蝶好生飛舞正自在,你捉它做什麼!”

她笑:“送給墨主任做禮物。”

墨白唇角有些抽搐,默然片刻說:“墨主任更喜獅豹,對蝴蝶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