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她也這樣會撩撥人了?
姬殊白心口猛跳,咚咚咚地撞擊胸膛,這下子什麼案子都處置不下去了,一個人對著帕子傻笑。
“大人,定王來了。”
副手在門外說了一句,下一刻衛晏洵便走了進來。
姬殊白淡定地接著衣袖遮掩,把絲帕疊好藏進袖筒中,只是在緋色的官袍襯托下,那抹水綠異常扎眼,哪怕只是一瞬間衛晏洵也看到了端倪。
那顏色,自不可能是屬於男子的物什。
衛晏洵問道:“姬大人在做什麼?”
姬殊白壓下暗爽,卻收不回來笑,十分友善地讓衛晏洵上座,問道:“定王前來,可是有事?”
衛晏洵道:“有幾個人,要你替本王留意一下。”
他把一張名單遞過去,姬殊白看了幾眼,是分散在各部的一些並不顯眼的官員吏員。
“這些人,盯著倒不是難事,只是定王身邊人才濟濟,何不讓自己的人手出馬?”
衛晏洵勾唇一笑:“自是掩人耳目,以免打草驚蛇了。御史臺本就有監察彈奏之責,你替本王盯著,不會叫人多思。”
姬殊白不知他劍指何人,但與他聯手過幾回,知道彼此目的並不相悖,此事接下也無妨,便道:“如此,依定王所言便是。”
,!
衛晏洵又與他交談了幾句,便離開了御史臺。
近來他也忙,禎和帝閱兵在即,這些天他除了上朝便待在軍營,連王府都不怎麼回,正好回城來,他便回了一趟王府,聽一聽手下的人報事。
後院的管家卻來稟報,說姜雲如病了,茶飯不思的。
衛晏洵皺眉,二話不說往後院去,邊走邊問:“找過大夫了嗎?”
“找過了,說姜側妃乃是憂思過度,又受了風寒,因而才病下的。藥已經開了,只是不能空腹灌下去,姜側妃又食慾不佳,從昨兒至今吐了三回,竟是什麼也沒有吃下去。”
“胡鬧!肉身凡胎,豈有不吃東西的!”
衛晏洵去了偏院,果見姜雲如蒼白憔悴地臥在床上,見到他來,還想拖著病體下床行禮。
衛晏洵不由分說把她攬回床上,劍眉擰著。
“有力氣下床行禮,如何沒力氣用飯?若覺得飯菜不合口味,想吃什麼,本王即刻讓廚下去做。”
姜雲如眼眶微紅,搖著頭道:“沒有的是,王府飯菜很好,是我身子不爭氣。”
衛晏洵嘆氣,問道:“你在憂思家中事?”
姜雲如緩緩點了點頭,眼圈愈紅。
“我知我不該再給王爺添麻煩,只是……聽見下人閒言,說我爹如今形銷骨瘦,苦痛難言,我身為女兒,卻沒有在他床前孝敬,實在是……”
衛晏洵聽罷,走到門外,問管家道:“本王不是說了,王府下人不得妄議外頭的事,尤其是姜府,果真有下人陽奉陰違,違抗本王的命令?”
管家嘆氣。
何止呢?那些下人原話更難聽,說姜琢君奄奄一息,從今往後不良於行,而姜側妃身為女兒,卻安安生生待在別人的府邸裡,與丈夫的弟弟曖昧,享受著定王妃一般的待遇侍候,簡直不知廉恥,不要臉……
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
衛晏洵臉色逐漸冷硬,冷酷地定了生死。
“拖出去,杖斃!”
:()謝臺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