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玉如意正晃呀晃的,這位先生暴吼一聲,有音有節的道;
“吠,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留財買路.獻主贖命。好朋友,好肥羊,今天你算是遇對了人啦.卻害得咱家好等!”
在鞍上冷冷的望著他。紫千豪一動也不動,胖大漢子兩眼倏睜,怒火上升:
“咦?你他媽是啞巴麼?不懂得開口回話?我操你的二舅子,三天以來沒有買賣上門,正好,先發個利市,開堂紅彩!”
低沉的,嗆啞的,紫千豪道:
“朋友,你是剪徑的?”
胖大漢子一摸他發光的禿頭,呵呵笑道:
“莫不成咱家還是來與你說媒的?”
點點頭,紫千豪徐緩的道:
“你是哪個碼頭的?”
有些納罕的瞧著紫千豪,胖大漢子怪叫道:
“哈,看不出你也是道上同源,不過麼,好幾天沒有生意,便是同道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老友,把你身上的金銀財寶乖乖獻出,我拿了,也不傷你,咱們一拍屁股,兩下走路!”
吁了口氣,紫千豪淡澀的道:
“也不亮個萬兒,攀攀旗號麼?”
嘿了一聲,胖大漢子道:
“咱家麼,姓藍名揚善,有個匪號叫‘二頭陀’,不在幫也不在派,更沒有碼頭,呃,唱獨腳戲的,老友,夠了不夠?”
紫千豪沉沉的道:
“你只要金銀財寶?”
哈哈一笑,這位藍揚善道:
“正是!”
紫千豪身子大大的搖晃了一下,跟著嗆咳了兩聲,藍揚善退了一步,抽抽鼻子,叫道:
“你可是喝醉了酒?”
微弱的笑了笑,紫千豪疲憊的道:
“二頭陀,我身上有的是金銀財寶,你要取,我全給你,但是.我也有個小小的條件。”
愣了愣,藍揚善道:
“什麼條件?”
用手摩挲著懸於馬首之側的四眩劍,紫千豪沙啞的道:
“只要你勝了我!”
又呆了一呆,二頭陀藍揚善隨即大笑起來,他一身肥肉亂哆嗦著道:
“想你也是個練家子。不過麼,咱亦不是省油之燈。沒有三分三.還放他媽的上梁山?來吧,老友,如你勝了咱.咱二話不說.開步就走。”
艱辛的下了馬.紫千豪低沉的道:
“此話可是當真?”
哇哇怪叫一聲,藍揚善道:
“咱還有這個心情和你做耍子麼?真是笑話!如若咱家說過不算,便他媽算是你的兒子!”
紫千豪僵硬的道:
“一言為定!”
藍揚善一挺胸脯,道:
“當然!”
這時,兩邊的距離約莫隔著七八步,四野的光度已經晦黯了下去,陰沉沉的,黑壓壓的,間或有陣輕風,自林梢子呼哨而過。
輕啞的,紫千豪道:
“朋友,你準備了!”
藍揚善重重一哼,手上的金鋼杖斜斜舉起,他道:
“少羅嗦,你放馬過來吧!”
兩柄彎刃短刀倏閃而去,像煞兩顆以千百年為一瞬橫越蒼穹的流星,就那麼一閃,已經到了這位二頭陀的胸口!
連喝吼也來不及了,藍揚善手中倒提了金鋼杖一抖之下呼的翻起,快逾電閃,黑暗中銀光突幻,“叮噹”兩響,那兩柄彎刃短對已被震飛入荒野之中!
一聲得意的狂笑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寒芒一抹,就像鬼眼般定定指在藍揚善的咽喉上,而這時,他的金鋼杖才收回了一半,正高舉在頭頂.換句話說,如果紫千豪要取他的命,不待藍揚善的兵器夠上位置.早已血濺三步,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