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種寄生蟲。比如血吸蟲進入人身體,在其中繁殖。這自然會導致病患的迅速衰敗和多處不適。
而稍微深入又神秘一些的說法,聽起來則更玄乎一些,那就是這種病症是外力可控的。比如這血吸蟲是我養的,放到你身上之後,你就要聽我的,否則我就讓它吸死你。
這種空穴來風,其實也事出有因。只是這一種‘蠱’往往被歸為巫術一類,而就若離所知的醫學來說,姑且可以叫它‘邪風入侵’。
當然,還有一種說法,也是若離認為最可靠的說法,便是症瘕之症。
瑾沙見若離抽抽著臉不曾說話,似乎也知道這病症難治:“若離小姐先別忙著拒絕在下,在下既然能來開口,就是認為若離小姐在這一方方面,興許有些別人沒有的本事。”
瑾沙說話的速度加快了那麼一點點。
若離繼續抽抽著臉看著他,她知道瑾沙說這話,是威脅她的意思。大約她在北疆幹得那些事,眼前這個男人全都一清二楚。給莫家軍解桐子之毒也就算了,而給山迦國汗王解毒的事情,如果他真知道的話……
這通敵叛國是可恥的,就算有苦衷,擱哪也說不過去。
若離的臉更抽了。
瑾沙見若離還不說話,又將語速放慢了一點點:“若離小姐如能醫治好陛下,那麼往後……”
“往後怎麼樣?”
若離的臉忽然就不抽了,往後不說別的!只要別把她胡亂嫁人了,還有就是別攆她去安陽成嗎?(未完待續。。)
第五一三章 究竟何人
“往後榮華富貴,指日可待。”瑾沙十分有誠意且認真道。
嗤!誰稀罕這個?
若離擺擺手:“讓我考慮十日,十日之後再給你答覆!”
瑾沙帶著‘你差不多一點’的表情看著若離。
若離嘆息一聲:“考慮五日,不能再少了,要命的大事!”
瑾沙仍舊那麼看著若離。
“三日!”若離哀嘆一聲,相貌果然是王道!今日要是換了他人來說項,說不定她寧願自己收拾東西回安陽,也不願進宮治病。這麼說起來還算跟那無良親爹同歸於盡了呢!
瑾沙侍衛聽見三日,這才表示了滿意。他收起一臉微妙的表情,又恢復到最初白玉雕琢波瀾不驚的唯美,禮節性地拱了拱手:“那就有勞若離小姐好好考慮,三日後,在下再來。”
恩,好的,若離點頭如啄米。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三日不多不少,其實正是她一開始的心理價位!
若離身為醫者,自然知道有些病症是不能拖延的。以那日面見皇帝的樣子看來,三五日無妨。要是真拖上十天半月,將皇帝拖掛了,對她也沒好處不是?
若離第二日起,就像好綠清楚了一般。明目張膽地帶著莫家侍衛上了街。當她走出客棧的那一刻,自然是被內廷的侍衛攔了下來,只可惜若離仰著脖子,態度非常囂張道了聲‘客棧憋悶,小女要出門透透氣。幾位大人如不應允。那小女便只好往安陽城的街市去逛了。’
大事當前,若離不能自制的就是想要任性一回。畢竟在客棧裡憋屈了這麼久,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
若離想起御國公主年小白的那句話——“舞公子還跟我誇獎你膽識過人!怎麼今日看你這麼窩囊!”
當真是窩囊透了。
若離這樣一囂張,倒真的震住了場面。現在這個情況,決定權還在她手上。陛下的病要是有的醫,也犯不著求到她這裡了。
若離雖然連個行醫資格都沒有,但頂著個專治疑難雜症的名頭,一時誰也拿她沒辦法。
於是乎,一輛青篷小馬車再次駛出了客棧。可這一次駕車的卻並非葛老,而是帶著斗笠遮面的瑾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