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的靠在舒玉懷裡,“我不明白,喜歡讀書就讀書好了,喜歡貓就養貓,喜歡花草就種花種草,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非喜歡抓別人把柄,非得弄的自己和別人都不開心。”
舒玉被舒晴的話說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說:“大概在最初的時候,大家也都是像你說的那樣,喜歡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彼此相安無事,不驚不擾。”
“那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舒晴憂慮的問,就好像一個憂國憂民的執政者。
“先是有一個人開始這麼做,”舒玉看著舒晴,捏了一把她的小臉,把耷拉下來的嘴角往上推了推,卻沒有什麼效果,“之後大家為了不受傷害,就都這麼做了。”
“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舒晴不滿的問。
“大概是,因為害怕失去,或是想要得到。”舒玉搖了搖頭,對舒晴道,“這都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既然大家都這麼做,我們也必須得如此。”
“沒有人不這樣的嗎?”舒晴瞪大了眼睛,似乎還想為自己的權利抗爭一把。
“沒有。”舒玉回答了之後又遲疑了,半天才猶猶豫豫的道,“或許也有。”
“那……”舒晴立刻興奮了,卻隨即被舒玉斷然打斷。
“你覺得你跟別人都不一樣?是比別人聰明百倍,還是比別人隱忍百倍?”舒玉看著舒晴,輕輕嘆了一口氣,“想要和別人都不一樣,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代價是什麼?”舒晴似乎還有些不肯放棄。
“代價啊,”舒玉愣了一下,似乎是頭一回認識舒晴,也像是被觸動了心裡某一處,出了神,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對舒晴笑了,“你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想和別人都不一樣,付出的代價有可能是你這輩子都需要為之承受的痛苦。”
舒晴聽得雲裡霧裡,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秦鑑之果然沒過兩天就動身前往邊境,因為這一次邊境傳來訊息說又有戰事,舒寧好說歹說的勸了好幾次,就連文老爺都被搬出來勸了秦鑑之一回,秦鑑之恭敬如常,卻還是異常堅定,依舊按時出發。
李夫人卻是不知道秦鑑之要去哪兒,秦鑑之對她只說自己有疑惑需要開解,去觀瀾書院讀書,並且要其他人幫忙瞞著李夫人。
因為秦鑑之不在家裡,李夫人身上又好了些,這段時間倒是經常到許氏屋裡坐坐。
許氏一直希望能想起李夫人到底是京城的哪一戶李家,也對李夫人禮遇有加,加上兩個人身世背景相差不算多,許氏冷靜聰慧,說話自然不俗,李夫人則是教養良好,而命運坎坷又帶給她幾分從容和寬厚,兩個人湊在一處居然還有頗多話題,一來二去,也算是有幾分交情。
中秋節將近,許氏正在屋裡查點中秋節要用到的東西,還有給京城老家送過去的禮物,就聽見李夫人來訪,不由得有幾分好奇,這些日子李夫人都是午後睡醒才來,怎麼今兒個卻還沒到晌午就過來。
不容她多想,李夫人已經到了門口,旁邊的小丫頭手裡還帶著一個包裹。
許氏心中奇怪,卻還是像往常那樣和李夫人寒暄幾句,這才看著旁邊小丫頭手裡的包裹,笑著問:“今兒這是哪一齣啊?”
“中秋節到了,在府上叨擾了那麼久,總覺得心中過意不去,做了些針線活,算是填了一份節禮。”李夫人對小丫頭點了點頭,將手裡的小包裹交給許氏,“不值什麼錢,算是我們孃兒倆的一份小心意。”
“姐姐實在客氣了。”許氏連忙推拒,“我還尚未給姐姐準備節禮,怎麼能收姐姐的禮物?”
“怎麼沒給?”李夫人笑了,伸手抿了抿頭髮,“前兒個玉姑娘還去我那兒陪我說話,說是中秋節的糕點都準備好了,還讓我嚐嚐。這一桌子的點心,也是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