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口不提。
“你們生下來我都已經在文家好幾年了,”許氏看兩個姑娘被嚇得不輕,不由得輕笑,“該守的規矩,該到的禮數,也是一樣都沒缺的。如今出來也不過這些年,眼瞅著又要回去,家中老太太規矩大,性子也烈,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許氏沒有說的是,若不是許家不好惹,她身為填房,又怎麼可能像如今這樣自在,只是現在跟姑娘們說孃家和婆家之的勢力權衡,又實在有些太早。
饒是如此,舒晴依然被打擊得不輕,原本心心念唸的盼望著自己能像許氏一樣成為一個令所有人佩服敬仰的才女,可許氏本人三言兩語就把她的期許和人生願望直接打碎,毫無轉圜之地,讓她不由得耷拉了腦袋。
“才女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許氏看兩個姑娘的情緒都變得有點低落,不由得轉回了最初的話題,“你們兩個只要好好的,不出事,將來安安穩穩的嫁給一個疼愛你們的相公,一輩子踏踏實實的過,就是最大的驕傲了。”
“那我們幹嘛要讀書呢。”舒晴悶悶不樂地道。
“女人學什麼都是為了服侍男人。”許氏輕輕的笑了起來,像是無奈,又像是自嘲,“女紅中饋是為了讓你照料男人的衣食,讀些書,也不過是為了讓你不至於將來在男人面前一句話都聽不懂,一句話都說不出。”
“只是為了這個?”舒晴難以置信的問。
“再或者,”許氏凝神想了一會兒,又笑了,這一次笑容要比之前更放鬆些,“也可以是讀書為了自己。”
“娘也說了,又不用考秀才。”舒晴撇撇嘴。
“讀書也並不只是為了功名。”許氏出了神,聲音也放緩了些,“男人在外面,女人總要找些事做,讀書就很好,起碼能讓心裡有些念想,能讓女人想的比過去的自己更寬些,更廣些,很多事兒也就不用那麼強求,日子也就不那麼難熬。就算是什麼都不會想,只會死讀書,念幾個酸腐句子,湊幾個韻,畫幾葉草,也總比一院子的女人雞飛狗跳美得多。”
舒玉聽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許氏睨了舒玉一眼,慢吞吞地道,“琴棋書畫,之所以讓大家都覺得那是才女做的事,就是因為好看。”
“為啥?”舒晴插嘴。
“纖手執筆,或撫琴,或捻棋,”舒玉笑著替許氏解釋,“都是畫面很美的事。”
“所以老爺說了,”許氏一合掌,難得語帶調笑道,“才女其實只需要三樣就足夠。”
“棋書畫?”舒玉眨了眨眼,猜道。
“說的對。”許氏讚許的看了舒玉一眼。
舒晴還在旁邊迫不及待的要答案。
“人家看的只是美人圖,”舒玉抿嘴笑著解釋,“棋書畫門檻低,出不來靈氣可以學匠氣,更不礙著別人看,或者還能違心的讚賞兩句,可琴就太講究韻味節奏,沒悟性實在是成不了氣候,到時候魔音穿腦,那就再也美不起來了。”
許氏忍不住笑出了聲,就連旁邊還努著嘴的舒晴,也樂了。
第五十九章 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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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節禮
因為中秋月餅而得了一頓教訓的舒晴萎靡不振了一整天,一直到晚飯時間都窩在房裡不肯出來。
“不就是被說了兩句,”舒玉靠近舒晴,笑著道,“難道還為了這個就不開心一天?”
“我才不是為了吃。”舒晴悶悶不樂地道。
“那是為什麼?”舒玉笑看著舒晴,摸了摸她的腦頂,“娘說的也有道理,要是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或是都不用看,你自己就嚷嚷出去,那就是把把柄自己送到別人手裡了。”
“就是不喜歡這樣。”舒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