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得老老實實的女孩子,就連男性朋友都沒往公寓裡帶回一個來。
這樣子的方晨與那些女人一比,簡直傳統得不像話。
所以他很懷疑,肖莫怎麼突然就轉了口味呢?
幾位釘子戶的採訪被報社刊登出來之後,不出所料地,很快就成了大眾關注的熱點問題。最後報紙還專門在第四版上闢了一塊位置,好讓來信來電的熱心群眾們一抒己見。
而在茶餘飯後,報社的同事偶爾也會互相討論。
“這種拆遷糾紛近兩年倒是愈演愈烈,只是最後勝利的一方始終不是老百姓吧。”
“其實就是錢唄……小老百姓們還能圖什麼呀?只要賠償協議真能履行到位,也沒必要花那精力和工夫與政府或開發商鬥智鬥勇啊。”
“噯,聽說現如今那幾家釘子戶聯手合作,紅底白字的橫幅都拉到樓頂上了,說是要誓死捍衛權利什麼的,熱鬧極了。”
“……”聊得正起勁,結果方晨突然接到一通電話,不得不立刻趕到市立醫院去。
醫院走廊上永遠充斥著行色匆忙的護士和家屬,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好不容易尋到1311號病房,一進門就看見楊二鳳坐在病床邊,面色慍怒。
那是間公共病房,六張床位擠在一塊兒,空間越發顯得狹□仄,
見到她進來,楊二鳳立刻站起來,張望了一下:“咦,就你一個人?”
方晨說:“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同事老李?他今天正好有任務在郊區,沒辦法趕回來。”
“哦,不過你來也是一樣的。”楊二鳳指一指病床上的人,“你瞧,我們家老太太被那些人害成什麼樣兒了!”
快九十歲高齡的老人家此刻正緊閉雙眼半臥在床上,一張蒼老瘦削的臉幾乎完全陷進灰白的枕頭裡,右手手腕上覆著繃帶紗布,或許是因為疼痛難忍,嗓子眼裡不時發出微小持續的哼聲。
方晨一愣,“怎麼回事?”
“還不是那殺千刀的房地產商害的!”
心裡不禁咯噔一下,方晨皺著眉說:“請您講清楚一些。”
於是楊二鳳好歹暫緩了口氣,卻仍舊咬牙切齒,把事情的經過略微描述了一遍。
原來是因為家中再一次突然斷了電,結果正在浴室裡的老太太沒看清腳下的路,被一塑膠臉盆絆了一下,幸虧及時扶著洗手檯才不至於摔倒,手腕卻還是輕度挫傷。
“你們是記者,這兩天的報紙我也看了,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可不能就這樣算了,你們再報道出去!要讓大家看看那些人到底有多作孽!”
稍微安撫了一下她的激動情緒,方晨走到外面去給老李打電話,可是還沒來得及撥號,就見肖莫帶著幾個人從電梯處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肖莫似乎有些吃驚,可是很快便又明白過來,朝那病房裡面看了一眼,只說:“能不能等我一會兒?”方晨收起手機,對他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然後退到一旁去。
她沒想到肖莫這次會為了楊二鳳家的事親自出面,而且動作這麼快,帶來的幾個人也都衣冠楚楚氣質斯文,看起來倒像是公司裡的中高層員工。
他們進去之後順手關了門,所以她也不知道他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只是在外面等了約莫十來分鐘,肖莫才率先走出來。
他的神色儀態再自然不過,一隻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朝她微微一笑,“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方晨想了想,說:“那我進去打個招呼。”
楊二鳳還站在床邊,只是方才的氣勢顯然已經盡數收斂,她衝著方晨笑了一下,嗓門倒還是很大:“實在不好意思啊,麻煩你跑了一趟。”
方晨說:“沒事,這是我的工作。”
楊二鳳卻匆匆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