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強軍被“分而置之”,他們卻不知道,這意味著徐州、臨安、流求都佈下近衛軍的種子。只要一段時間,趙與莒便可以有三支近代化的鐵軍了。
“將他帶來吧。”他按捺住心中的自得,向下面吩咐道。
這已經不是大**廣眾之下了,而是在大內禁宮之中,趙與莒在等待鐵木真。雖然鐵木真現在已經成了他的俘虜。不過趙與莒覺得,做為對他穿越的那個時空的想念,他在此等候鐵木真一次也是應該的。
畢竟沒有必要同一個腦袋即將遠行地快死之人計較。
片刻之後。鐵木真與石抹廣彥、李鄴一起上來,趙與莒先是賜了石抹廣彥、李鄴坐,然後才開始打量鐵木真。
同樣,鐵木真也在打量這位擊敗他的大宋天子。
宋國的天子很年輕,年輕得讓他想起自己的幼子拖雷,幸好他回去押運攻城器械,故此未曾在亂軍之中陣亡。同時。這位年輕的宋國天子又有種他不理解的氣質,那種深沉得象是大海一般的感覺,鐵木真皺著眉,自己怎麼可能輸給這樣一個毛孩子?
“鐵木真,你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生極樂之事,莫過於勝敵、逐敵,奪其所有。見之至親以淚洗面,乘其馬,納其妻女。是也不是?”
侍衛要將鐵木真按下跪倒。趙與莒擺了擺手,就讓他這般站著,然後出言問道。
“有!”鐵木真聽石抹廣彥翻譯之後,沉聲說道。
“你曾經殺害幫助過你的義兄札木合、義父脫裡對不對?”
“對!”鐵木真毫無愧色。
“你曾經滅國無數,屠戮了百姓無數,摧毀了城市無數,對不對?”趙與莒面無表情,又逼問道。
“是!”鐵木真昂然回應。
“那麼,我以反人類罪、反文明罪判你死刑。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麼?”趙與莒終於浮出一絲冷笑來。
“反人類?反文明?”
在翻譯文明之個詞時。石抹廣彥著實花費了一番腦子,而要理解這句話。鐵木真也很是動了腦筋,好一會兒之後,他冷笑道:“勝生,敗死,你們漢人地王朝更替,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屠城殺人無數?”
趙與莒點點頭,對於這件事情,他絕不否認,甚至連國朝受周禪,背後也有著濃濃的血腥。但他輕蔑地看了鐵木真一眼:“我們漢人王朝更替之時,卻沒有哪一位真命天子是以殺戮為樂。他們確實也有徵戰殺伐,但這征戰殺伐為不得已而用之,卻不象你一般,泯滅人性喪盡天良,以殺戮為樂,以擄掠為業!他們是有破壞,但他們同時也有建設,象你們卻是隻有破壞毫無建樹!”
“勝王敗寇而矣,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鐵木真昂起頭來:“我活了六十多歲,縱橫天下,打下了前所未有地疆域,睡過無數女人,殺過無數勇士,我這一生已值得。”
趙與莒冷笑了一聲:“值不值得,自有後人評說,至於你麼,若是沒有別的話語,那麼就安心等死吧。”
“你真要殺我?”鐵木真盯著趙與莒,面上倒無懼色,他只是奇怪:“不是說你們漢人的天子都喜歡驅使我們草原上的勇士麼?”
“我也喜歡驅使,但絕不是你。”趙與莒懶得與他再說什麼,這是一個頑冥不化的老酋,他沒有那麼多時間精力去說服他,之所以召他來看看,不過是因為李鄴未在戰場之上直接殺死他,對這位有“一代天驕”之名好奇罷了。
令人將鐵木真拉了下去,石抹廣彥知機,也告辭離開,唯有李鄴還留了下來。趙與莒來到李鄴面前,李鄴不敢再坐著,筆直地站起,行了一個禮。
“漢藩,做得極好,做得極好,有你們在,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趙與莒微微一笑。然後又略有些傷感地道:“只是咱們的傷亡也特重了些。”
李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