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子疾馳間血雨腥風。
殺,必須殺!揮手中,在蘇銘的身體外,黑煙繚繞,但凡是出現可以威脅蘇銘生命之人,這黑煙便會自動飛出,化作女子身影,與那巫族身後,要麼將其殺戮,要麼將其逼退。
為了活下去,為了在這戰場上渺小的自己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就一定要去殺戮,因為你若不殺,下場便是死亡,這場戰爭如同一個強大的讓所有人都不可抵抗的意志,在這意志下,不殺則亡!
除非,去裝作死屍,把鮮血塗抹在臉上,這樣的話,或許可以有另外一種活命的方式,蘇銘在前行中,便看到了這樣的人,裡面有巫族,有蠻族。
只是,這並非是良策,因為戰功的需要,因為人頭的收集……除非失去了頭顱,否則的話,完整的身體,難免會被人順手取下頭顱。
“殺!!”蘇銘紅著眼,全身鮮血淋淋,一聲大吼之下,全身氣血運轉,一拳轟碎一個巫族的胸口,自身體內鐘鳴迴盪,硬生生挺住了對方臨死的反擊,噴出鮮血中,展開速度衝向另一人。
第二卷 風起天寒 第344章 子車!
疲憊,蘇銘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因為天空始終被綠色的霧氣繚繞著,那霧氣在翻滾,裡面的轟鳴始終不斷的傳出。
四周的廝殺聲,慘叫聲種種一切融合在一起,彷彿化作了一個萬古不變的音調,在這樣的音調下,一切都在重複,重複,再重複。
如在這戰爭中渺小的他自己,做著殺人,殺人,再殺人的事情,漸漸地,那疲憊的感覺越來越深,讓人忍不住,會有恍惚。
可恍惚的下場,往往便是一次生死,若死,在永久的沉睡,若生,則是一次強行的刺激,可以換來短時間的振奮,可那振奮,是透支生命而來……短暫的振奮過後,則是又一次更深的疲憊與恍惚。
有多少人,可以在這疲憊下避開第一次恍惚換來的生死一瞬,或許一次可以,兩次可以,但三次,四次以及無數次……這是一場不但四周有巫族為敵人,自身也同樣存在了敵人的戰爭。
殺戮,無休止的進行,那鮮血不斷地融入大地,使得這片天嵐城外的巫族,說血流成河也不誇張,那地面的血以及濺落的漣漪,似無數雙冷漠的眼睛,在殘忍的望著這一切。
和風已然回到了蘇銘的身邊,這並非是他自願,而是蘇銘的一聲厲吼下,引動了冥冥可感的月翼,使得和風不得不回來。
回到蘇銘身邊的他,佔據的赫然就是那之前的龐大凶獸的身軀,只不過其身軀只剩下了一半,但卻詭異的存活著。
戰鬥,一直在持續,蘇銘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巫族,也不知道身上多處了多少的傷痕,更不知曉自己的神將鎧甲已經崩潰了多少次,甚至就連邯山鍾也都有多少次被大量的神通逼的反縮回體內後,使得他的身體,出現了傷勢。
尤其是他的胸口處,有一道幾乎要致命的穿透,此傷,是大師兄給他的黑氣女子飛出為蘇銘阻擋另一個攻擊時,從一旁呼嘯而來的一把長矛,穿透而過造成。
這是戰場,不可變的因素太多,敵人太多,並非單打獨鬥……
隨著戰爭的一直繼續,蘇銘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這戰場的什麼位置,他只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頭顱,被巫族之人一刀砍下後,仰天飛起,此人的姓名蘇銘不知,但他見過,這是天寒宗的弟子。
那頭顱落在了蘇銘的前方,此人的表情帶著迷茫,更有一絲解脫,彷彿終於從那疲憊裡閉上了眼。
蘇銘看著那人頭,右手驀然抬起,向著身後猛的一掌落下,從他身後傳來轟鳴與呼嘯之聲,那轟鳴的,是其身後一個巫族突然的來臨後倒卷,那呼嘯的,是青光小劍的追擊與穿透。
蘇銘左手張開,一片飛灰消散,那是一塊石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