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藥物已經吞下了很多,如此方可讓自身保持戰力,他的石幣也大量的消耗,如此才可讓他的神識持續的散開,讓他活下來的機會更大的同時,也可以讓青光小劍,保持其犀利。
在這戰場上,一切的神通都不如干淨利落的殺戮來的快捷與方便,蘇銘的速度時快時慢,出手便是殺機,若殺了對方,他漸漸的學會了不去戀戰,而是立刻後退,去往其他方向。
“蘇銘!”在這渾渾噩噩的殺戮中,蘇銘在殺了一個巫族之人,自身面色蒼白,大腿上露出可見骨的傷口時,他的耳邊傳來了一個詫異的聲音。
轉過身,蘇銘依舊有些恍惚,但他儘管恍惚,但他的神識散開中,卻是有著本能的保護,他看到了一個砍下了巫人之頭,望著自己的大漢,此人,蘇銘見過,是天寒宗的弟子。
這大漢雙目同樣血紅一片,疲憊不堪,向著蘇銘點了點頭後,快速離開。
“這種感覺,好像是在做夢……”蘇銘轉過頭,前行著,殺戮著,疲憊著。他耳邊的廝殺聲音如成為了永恆,不斷地迴盪。
他看到了有著不同兇獸的巫族,還看到了那些巫族裡,有一些帶著面具之人,這些人與蘇銘一樣,在這戰場上穿梭,所過之處,血雨不斷。
但凡是這樣帶著面具的巫族,均都散發著強大的煞氣,尋常的蠻族不是他們的對手,蘇銘恍惚的看到,與這些面具之人可以對抗的蠻族,也同樣是一些帶著面具之人。
只不過蠻族中帶著面具者,那面具的顏色是黑色,與巫族的白色迥然不同。
蘇銘在恍惚的前行殺戮下,那之前帶給他胸口一道近乎致命傷勢的,便是一個巫族的面具之人扔出的長矛造成,此人的面具上有一道十字裂縫,甩出了長矛後,隔著很遠冷冷的看了蘇銘一眼,轉身離去。
這些蘇銘看到了,但他此刻的狀態疲憊中帶著恍惚,耳邊的殺戮聲模糊的迴盪中,蘇銘身子向前一步邁去,來到了一個巫族青年的面前,這是一個看起來還有稚嫩存在的巫族,他的臉上滿是血跡,正大吼著向前衝去,直至蘇銘從他的身邊走過後,取走了他的頭顱,其身體噴著鮮血,又前衝了數步,這才倒下。
蘇銘麻木的走過,來到了另一個巫族男子的身旁,走過時,這男子的頭顱被蘇銘拿著,可其身體卻是在人頭分離的瞬間,選擇了自爆,那轟鳴的聲音與掀起了衝擊之力,讓蘇銘嘴角溢位了鮮血,但卻沒有停頓,繼續走去。
走著,走著,蘇銘的神將鎧甲在這諸多次數的毀滅與重組後,似也感染了蘇銘的疲憊,恢復有了緩慢,他的邯山鍾也同樣在這瀰漫了無數人的戰場上,被一道道並非攻擊蘇銘,而是散落來臨的神通轟擊,讓蘇銘的身體起了鐘鳴,和風也不知去向,被人群衝散,再加上其兇獸的身軀,難免被殺紅了眼的蠻族誤會,此刻已經不知去向。
若一直這樣下去,或許蘇銘會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但更多的可能,是在這恍惚的狀態裡,走向死亡。
直至蘇銘的眼前,看到了一個在遠處,被一群巫族圍攻的十多個蠻族之人裡,一個讓他很是熟悉的面孔。
那面孔染著鮮血,此刻神色露出絕然,正在瘋狂的廝殺。
這個人的出現,讓蘇銘的恍惚,有了一頓,他親眼看到,這個人的面前與其廝殺的巫族,在拼著重傷的狀態下,以死亡為代價,向著那蘇銘熟悉的人,噴出了一口黑色的鮮血。
那鮮血顯然是蘊含了毀滅的力量,若被噴中,必定會穿透容顏與頭骨!
蘇銘的雙目瞳孔猛的一縮,他整個人於這一瞬間,似從睡夢中清醒,從那恍惚中,驀然恢復過來。
耳邊的廝殺聲,從模糊中立刻清晰,眼前的世界,更是從之前的渾渾噩噩,瞬息完整。
“子車……”蘇銘喃喃,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