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先守在外面,自己一人先進去了。
不大一會,便有位嬤嬤出來高聲說道:“方才有條五毒的菜蛇鑽進了皇上的浴場,現在已經抓住了,龍體無恙,請各位大人放心沐浴更衣。”
這時,大家才放下心來,繼續愉快地沐浴香湯更換衣服。
只有雲妃驚疑不定,不知那浴室裡的情況到底如何。
其實雲妃的毒計很高妙,偏偏她漏算了一點:皇帝身旁的那位嬤嬤可不是宮裡的柔弱女子,而是在戰場上懾破敵膽的母夜叉——單鐵花。
用魯豫達的話講:“這個老虔婆掄起胳膊來,能放倒幾十個壯漢!真不知道她那個死鬼老公平日裡是怎麼睡這婆娘的?”
當吳奎雙眼泛紅,如同一匹人形餓狼從山牆上撲下來時,那個試浴的宮女剛剛裹著浴巾起身,一下子就被這痴漢撲倒在了地上,扯著腿便被這壯漢得了逞,疼得那宮女大叫了一聲。
本來服侍著皇上更衣入浴的單嬤嬤聽到了動靜,警惕地轉身看了下四周,確定偷襲著只有這一人後,囑咐那幾個啞宮女護好皇上,自己一個人單手便拎起了正在聳動的壯漢,再往地上一甩,那吳奎立時就被摔暈了過去。
單嬤嬤輕掩住正在啜泣的小宮女的嘴,拍拍她的後背囑咐她進內室後,便見到太傅將來了。
太傅聞聽了這浴室方才的突發狀況,眉毛頓時立了起來,當看到龍珠子並沒有進浴室,而是在偏殿裡時,心微微定了下來。
幾步來到那暈倒的壯漢前,發現就算暈倒了那男人還在不斷地抽搐著,一看就是被下了重藥。倒是不能立時要了他的性命,還要審一審這背後的主謀。
便命魯豫達進來,捆了這壯漢,再叫韋神醫瞧一瞧這迷藥裡的門道。
當他入了殿內,看見小龍珠正披散著長及腰間的烏亮秀髮,穿著一件鬆散的白袍一臉迷茫地坐在軟榻上,突然是一陣的後怕:若不是單鐵花謹慎,多了道試浴的工序,那麼方才那個啜泣的宮女便是這靜靜坐著的小人兒了。
聯想到小龍珠無助地倒在地上的情形,就算是想一下,都讓衛冷侯硬冷慣了的心微微地停止跳動。
若是抓到了背後的主謀,必千刀萬剮之!
聶清麟不知屋外的情形,只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危險,那幾個平時木訥的啞巴宮女,在單嬤嬤的一聲吩咐後,居然各個解開了腰帶,將那腰帶一展便是啪啪作響的鞭子,嫻熟的手法一看便都是練家子。
她心裡微微詫異,原來自己的身旁是這般的臥虎藏龍。
不一會,便見太傅進來了,陰沉著一張俊臉,也不說話,只是那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害得她趕緊反思,最近是否做了什麼讓太傅不痛快的事來。
下一刻自己又被太傅攬在懷中,那力道真如巨蟒一般,像是要把自己絞得透不過氣兒一般,害得她只能小聲地說:“太傅鬆些,朕勻不過氣兒來了。”
待到太傅總算是抱過了癮,才略鬆開道:“那浴室出了狀況,聖上還是跟微臣一同沐浴吧。”
聶清麟半張著小口,心知太傅絕不是在跟自己商量,雖然以前也同他一同泡過藥浴,但那時她是暈過去的,現在這般清醒如何好跟個男子一同入了香湯?
太傅卻覺得君臣同浴未有何不妥。伸手抱起這綿軟幽香的身子,便輕鬆地邁著大步走進了自己浴室。
太傅的浴室清一色的是玄武色的火山炭燒石,泛著黑炭色的池子裡冒著滾滾的熱氣。聶清麟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前襟,抵死不肯解開衣衫,太傅念她方受了驚嚇,便也由著她,穿著白色的單衣便入了池中。
而太傅大人卻是盡解衣袍大大咧咧地便進了池中。
聶清麟將鼻尖對著水面,不敢望向太傅一眼,卻聽到那水聲迫近,不一會那比池水更滾燙的偉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