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順的,成為小皇帝的姐夫,便是最好的融入聶氏皇室的藉口。倒是皇帝讓賢於自己登高望重的姐夫,一再讓賢,黃袍加身,就算是記錄在史書上也是千古佳話!
可是如今,這皇后的寶座已經有了更合適的人選,他為何還要強自忍耐,忍受這個骯髒放蕩的女人?
葛清遠慢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隔壁船艙搖曳的燈光。方才還是喝多了酒,有些忘形了,現在是佈局收網的關鍵階段,他不能沉浸在溫柔鄉里太久,只有徹底除掉了衛冷侯,他才可以高舉枕上,無後顧之憂。
美人也如同美酒,是值得等待的……
想到這,他跳上了一艘小船,命人將樂瑤的屍首搬上來,消失在夜色之中。
衛冷侯並沒有費太大力氣,便知道了雍和王在外面納的妾室居然是樂瑤公主,被福壽膏侵蝕的恩師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清朗,毒癮發作時,只會痛苦地撞牆哀嚎。
本以為有了線索,可是不到一會,就有人匆匆來報,樂瑤公主被人發現已經赤身裸體地死在了匈奴使者的驛館裡,而那幾個使者卻是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運河下游的地方官匆匆趕來呈上一張字條,字跡熟悉,字字痛心……
第61章 六十一
“這字條是在哪兒發現的?”太傅滿臉肅殺地問道。
“稟太傅,是在澧縣發現的,夥計發現時立刻報了官,片刻都沒有耽誤。”
準備奔赴南疆的黑旗軍一早就在城外集合了,劉總管也替自己把行囊準備好了,只待他出發了……可是現在也只能是暫緩行程。字條上是他熟悉的字型,不過略顯匆忙潦草,大意便是被匈奴人扣押著繞路準備返回北疆,也不知那個匈奴單于是派出了多少的兵馬,倒是正好帶著城外的黑旗精兵奔赴澧縣……
聶清麟!倒是要看看是哪個情郎引得你不顧一切的私奔出逃!
此時的永安公主正在大船上顛簸,那個給她驗身的婆子姓沈,一張老臉永遠是耷拉著,望向聶清麟的眼神都是恨恨的。
聶清麟沒有搭理沈媽的冷言冷語,她心裡想的另外一件要緊的事兒,衛冷侯真的會追來嗎?摸著掛在脖頸上的玉佛墜,突然覺得它沉得壓住了脖頸一般——衛冷一定會追來的,那個男人陰險外帶小氣,只怕是情郎二字便是把侯爺平時的智慧遠矚燒得乾乾淨淨……
如果衛冷侯真如葛清遠所言,上了當,那了他會從陸路還是水路追來呢?
一定是水路!因為水路更快!只有水路才可以在今天深夜到達下游……可是葛清遠一定是等到衛侯轉上陸路時才會開洪洩閘。沒有防備的他們,一定會被滔天的洪水困住……更何況還是個不會游泳的……
若不是情況危急,聶清麟還真是想笑一笑這無所不能的妖蛟大人。囚禁她的小船艙沒有舷窗,只有一盞微弱的小燈閃著光,不多時燈油耗盡,船艙裡一片漆黑,聶清麟本事準備閉上眼兒養一養神,可是突然她發現自己的胸前有微微的熒光,睜大眼睛一看,是那尊玉佛,也不知是什麼玉質竟在黑暗中發著熒光……
聶清麟伸手摸著身上的香囊,裡面裝的是上好的花籽香粉,本是夏季時帶在身邊隨時用香帕沾著吸一吸臉上的汗液的。
想到這,聶清麟將那盞鐵座固定在桌面上的油燈的卡扣開啟,接下了玉佩,將它用床單包裹住,便用盡全身的力氣一下一下地砸了起來……
下了碼頭時,沈媽帶著幾個黑衣精壯的漢子推著她趕緊走,為了讓衛冷侯深信不疑。葛清遠吩咐必須讓永安公主在澧縣兜轉一圈,那裡有衛冷侯的暗探,衛冷侯再已經飛鴿傳書了畫像,只要永安公主露頭,那麼太傅大人更是會深信不疑,更是會快馬加鞭奔赴他人生的墳場!
下了船時,陽光正好,永安突然低聲含著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