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低下頭來,去打量身下這躺著的曼妙可人,就如同美酒浸好的蜜果一般,光是一眼望過去便是讓人饞涎欲滴,這麼一想蠢蠢欲動的腹下又是不大安穩了,蟄伏了數月的慾念真是恨不得一口吞掉這身下的。
自從著了這龍珠子的道兒,居然也沾染了這小人兒嘴刁的惡習,家裡的那些個侍妾平時看看就好,卻是連碰都不想碰一下,家裡的五夫人入府了這麼久,始終都沒有進過她的屋子,熬餓得這麼久,唯一對自己胃口的卻是個只能看卻是不能吃的!
看著小龍珠子醉眼迷濛的樣子兒,太傅心道:“也不知那‘果兒’的小名兒是誰起的,倒還真是應了這名兒,是個不解情滋味的青澀果子。
既然自己挨著餓,怎能白白受罪,放著這小女子一味地無知自在?
想到這兒,便放下幔簾遮住那位衣衫不整的萬金之軀,再喚屋外候著的阮公公取來那新得的鴛鴦八戲盒。單取了裡面的冊子,再進了帷幔,展開畫冊與聖上一同賞玩。
聶清麟被太傅攬在懷裡,側著頭,眯著眼兒去看那開啟的畫冊,臉騰得一下,頓時成了熟透了的果子。
畫這冊子的畫師筆力了得,與太傅有得一拼!
畫內的人物不管半脫半就的,還是寸縷不著的,都是那麼惟妙惟肖,那些豔情雜書裡,帷幔之後床板咿呀作響的秘事,突然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立體地呈現在了眼前。
要說剛剛芳齡十六,不好奇這閨中的隱事,那都是假的,可本該一人偷偷欣賞的東西,卻偏偏是被個偉岸的男子正大光明地捧著呈在了眼前,看見的是能把人眼燙熱的香豔,呼吸間都能嗅到身後男子那身上所獨有的麝香之味,偏偏那大掌還指指點點,引導著聖上去看那曼妙肉體的細處,只覺得熱氣在耳旁輕輕地噴湧著……
太傅也是起了壞心,故意逗弄這懷裡的小果兒,正待要親親這小人兒,問她這冊子好不好看時,卻突然發覺自己的手臂沾上了些許的溼氣。太傅微皺眉頭低頭一看……
大魏的新皇成人之禮這天,看著這“鴛鴦八戲”的冊子居然就……落了紅……
那小巧的鼻子正不挺地往外滴著殷紅的鮮血……
也怪不得聶清麟沒把持住這點子龍血。
這幾日的膳食甚有營養。韋神醫為了達到七個月就見效的神速,還特意牽來了一頭他用藥草喂大的母羊,每日清晨都必定擠上一盞熱騰騰、濃滾滾的羊乳讓皇上飲用。
今兒又飲了些果酒,幾重燥熱加到了一處,那本下流以極的畫冊變成了捻子,一下子勾出了些火氣,全化成一腔熱血噴灑了出去。
這一鼻管子的龍血,一下讓整個寢宮雞飛狗跳。韋神醫正在偏殿里美滋滋地飲著酒,也手忙腳亂地趕了過來。
進了內殿時,只見幔簾重重,一隻素手附著輕紗露了出來。
把完了脈,韋神醫心道奇怪,前幾日還顯示體寒的脈象,今日怎的燥熱得不得了?
待要問坐在一旁,一直陰沉著臉的太傅,究竟是與這帳內的女子做了什麼時,太傅卻是不耐煩地眯起了眼。
韋神醫一縮脖子,只說是有些上了火,止住了血,調節下飲食即可,臨走時,懸壺濟世的醫者之心到底是沒忍住,囑咐了句:“太傅大人看上去也有些肝火上湧,精血無處疏導,小的方才給小姐開的藥,不妨太傅大人也跟著喝上一副……”
聶清麟身子的嬌弱倒是起了作用,這次“落紅”的場面甚是嚇人,起碼生辰過後,太傅也覺得只看不吃甚是折磨,雖然也是日日相見,卻不再似從前那樣撩撥自己了。
聶清麟能感覺到,現在太傅比以往更刻意地讓自己與臣子們保持距離,平時除了規定的月初大朝拜外,她也甚少上朝,但是有些場合卻是避無可避的,雖然春試早已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