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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但是今天的狀元探花們的官職尚未敲定。

太傅用人重在務實,所以這些早已高懸在皇榜上的學子們並不知道,還有最後一關在等待著他們。在進殿面聖時太傅宣佈:諸位新科學子要在聖上面前在一炷香的時間寫下針砭時弊的文章。

聶清麟便又做了次擺設,百無聊賴地看著殿下的學子,這次她一下子就發現那個在生辰壽宴上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英俊青年也在殿下奮筆疾書。

不一會,這突如其來的殿試結束了。聶清麟跟隨著太傅回到了書房,等著太傅大人審完卷子後和她一起用膳。

皇榜發放時,聶清麟正在花溪村悠然度日,自然不知道這新一批的國之棟樑是何許人也。

後來被太傅大人叫來,為他磨墨添水時,在書案上,她倒是看到了那新科才子們的名字。

其中赫然在其列的一個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葛清遠。

按那名冊原來的排序,葛清遠原本是名列前茅,狀元之才,可是不知為何被太傅大筆一揮圈到了最末尾。若是依著現在的順序,那麼等待這位竹馬稚友的便只有外放邊陲做了地方小吏的命運了。

聶清麟暗自地搖頭嘆息,閒著沒事,趁著太傅訓斥大臣的時候,看了看剛剛收上的學子們才在大殿上計時寫下的治國實務的文章。要是沒有意外,太傅會根據這些分析現政國情的文章安排這及第學子們的官職了。

抽出那考卷看了看,文章寫得真是不錯,可是筆力所及之處太過大氣,胸中的文韜武略躍然於紙上……這樣的才氣,本應該會得到太傅大人的賞識,可是再加上他世家子弟的背景,卻是被摒棄的致命所在了。

聶清麟看那名單時,便玩味出了太傅的用意,凡是名列前茅者,皆是布衣寒士出身。凡是世家子弟者,皆沒有排到前幾名。

衛冷侯是在準備給一個全新的朝代培育新血,朝代更迭時,難免會有那些被犧牲的,而這葛清遠便是了,就算滿腹的學識,可是他的出身註定是要沒落在遙遠的邊陲……

聶清麟輕輕地放回了考卷,想了又想,拿起一旁的硃筆又拿了張白紙,墊在考卷上練起字來。她寫的也不是甚麼詩詞,就是胡亂地將那書案旁屏風上的銘文斷章取義地抄下來幾句:“雲起風湧……走而送之……三人鑠之……可有而為……”

等到寫完了,那紅色的筆墨透過了薄紙印在了葛清遠考卷上。聶清麟甚是滿意,便嬌聲叫到:“太傅!來看朕練習的新字型……”

接下來,正在轉身走過來的太傅。眼見著這小兒揚著紙,興沖沖向自己展示著剛剛學習的古體字,皇上那寬大的袖子避無可避地刮到了硯臺上,“哐啷”一聲全灑到了新收的考卷上。

小皇帝也有些傻眼,忙不迭地叫阮公公來收拾書案,然後低著頭灰溜溜地說:“太傅且忙著,朕有些倦了,要先回寢宮養神,神醫說朕這幾日不可妄動心神,也不能生氣……”

說完,也不待太傅大人的訓斥,帶著一袖子的硃砂紅墨溜出了御書房。

太傅瞪著那龍珠子闖了禍便急匆匆離去的身影,冷哼了一聲。

走到書案前,看了看毀了大半的卷子,皺眉吩咐道:“時候也不早了,沒時間讓他們默揹著再寫一份,阮公公,把卷子發回去,去叫那些在殿門口候著的學子們再謄抄一份,就半炷香的時間,然後收卷。”

這些新科學子們本以為公公是出來宣佈名次的,卻不曾想還要再抄寫一份,有心發牢騷的,看看那灑的是硃砂的墨跡,就乖乖地把不滿吞嚥了回去,只能勉強辨析著字跡,憑藉著記憶快速謄寫。

葛清遠也拿到了自己的卷子,還好,他的只是印上了些字跡而已,可是……這字跡卻是有些刻意地扭動,倒似一個熟悉的幼童筆跡……

信念一動間,他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