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好明媚,此時她正專注地揉捏著膝蓋,低垂著下額,露出一截柔嫩光亮的脖頸,順著線條再往下……世間便是獨有他衛冷侯一人知這錦緞包裹之綿軟了。
平日裡被單嬤嬤服侍按摩得多了,聶清麟也是有些心得,下手的手法竟是依樣畫葫蘆,除了力道不夠,倒是也算湊合,可是按了兩下,微微一抬頭,卻發現太傅衣袍下的不老實,平白的竟是隆起了老高!
這下公主便是騰得站在身子,還未等羞惱,太傅已經大掌一握將那嬌人兒扯進了懷裡:“公主按得不到位置,怎麼就要走了,最是需要人疼的那一處怎麼就單單冷落了?”
聶清麟哪裡肯與他胡鬧,便是要掙扎著起身。
就在這時,門外有太監來報:“吳景林大人求見太傅!”
若是旁人還好,只管叫他在外面等著,可是一想到吳閣老那不依不饒胡攪蠻纏的性子,前一刻的柔情蜜意竟是一下子煙消雲散了,終是鬆了手,整理好衣物。
聶清麟自然是先進了內室,總是不好這麼孤男寡女地被閣老撞見。
當吳閣老進來後,看了看書房裡並無公主的身影便說道:“聖上下聖召著令公主輔理朝政,批示奏摺,可是怎麼自從太傅歸來後,卻不見公主來了書房公務,莫不是被人阻了不成?
太傅冷著臉望著吳景林,對著這個老頭眼裡第一次冒出了蒸騰的殺氣。閣老卻是從來未有怕過太傅的。平日裡佝僂的腰竟是微微直了起來,毫不示弱地回瞪著太傅。
“閣老年歲漸大,也該是歸鄉養老的時候了,本侯自然是會啟奏皇上,請聖上恩准閣老還鄉,以後朝堂的事不必太過操心,”
聞聽此言,閣老不慌不張,突然開口說道:“老朽與太傅大人同朝為官已有數載,當初侯爺左遷邊陲,臣也是在朝堂上與其他臣子為侯爺據理力爭,只因為覺得一腔愛國的有志之士不該被埋沒冷落,只是後來的事情,老朽竟是不知當初是否是錯了?”
太傅微微冷笑:“閣老倒是有何指教?”
“如今這書房之中自有你我二人,倒是不妨老少敞開心扉說些子話,先帝一味貪圖享樂寵幸奸佞之輩,乃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就算沒有定國侯力挽狂瀾,也是會人取而代之。可是在老朽看來侯爺您心裡裝得是比野心還重的東西,且不說改朝換代的民心動盪,就是那高居在寶座上的皇帝,太傅真是覺得許一個後宮平庸女子的豐衣足食她便滿足了?在老朽看來真是生生的折殺羞辱!可是太傅英明,應該想到還有一種選擇,若是太傅肯高風亮節,既救民於水火,又能給聶氏皇姓留下該有的體面,到時候,滿朝文武會感念太傅的賢德,公主的心裡也必定會感謝太傅,那麼史書中的定國侯大人才真正稱得上是心懷百姓,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千古賢臣!老朽不才,願在有生之年為太傅著書立傳……”
“夠了!”太傅冷冷地打斷了吳景林沒有說完的話,衝著門外高聲喊道,“阮公公將吳閣老好好送出宮門去!”
接下來便是膀大腰圓的侍衛們進來,不由分說夾起那乾瘦的老頭一路拎出了書房去。
聶清麟在內室聽著恩師不依不饒的呼喊聲,暗地裡搖了搖頭,夫子還是太過理想了,魏朝的千古女帝,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有那樣一個男人立在龍椅之旁,又是有誰敢跨過去穩坐其上呢?
當她走出內室時,男人臉上鬱色尚未化開,鳳眼微微地調向了她,卻是雙唇緊抿。聶清麟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轉身出了書房……
入了夜,便是冬至晚宴的時候,晚宴的重頭戲,便是飲鹿血酒。與一般富戶王侯家中不同的是,宮裡的宴鹿俱是專門豢養的藥鹿。這些小鹿俱是打從出生便食用專門的草藥長大,這樣的鹿血更是藥性十足,喝起來益壽延年很是溫補。
因為這一夜會有人放開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