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新招募的青壯而已。
李全忠是個極會望風之人,數年前還不過是盧龍軍媯州回鶻族將領李茂勳手下的一員校尉,後來抓住幾次機會,背叛了李氏與劉嶽勾結,謀奪了一立足之地盤,漸成事業。
若是沒有李璟這猛龍過江,也許李全忠真的有能成為河北之王的那一天,起碼,他曾經就擁有過義武和盧龍二鎮。
可惜,李全忠這條地頭蛇,最終還是鬥不過李璟這條強龍,在李璟、李克用和王景崇的合圍下,最終淪落到了如今這個山窮水盡的地步。
雖然李全忠見機不妙,十分果決的向李璟表示臣服,能屈能伸者大丈夫。
但是李全忠以前的經歷,讓他在李璟那裡根本無法取得信任。李璟雖然出於戰略目的出兵為他解圍,但實際上卻根本不信任他的投降。
在李璟的眼中,李全忠不過是一個牆頭草,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現在,李璟挾大敗沙陀之餘威,嚇的成德軍退避三舍。龜縮於成德鎮不敢出來。李全忠。也就成了李璟下一個目標。
李璟下請柬邀請他入燕京赴宴。李全忠不敢不去。
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李全忠坐在馬上,眺望著桑乾河。李匡威,李匡籌兩兄弟緊隨在他的身後。
桑乾河的北岸,就是幽州,過了河,就是秦軍如今的大本營燕京城。
李璟如今貴為秦國王,領天下兵馬大元帥印。假節鉞,尚書令,大都督內外諸軍事,可謂是天下第一強藩。不過李璟把幽州薊城改為燕京城,一個大行臺的治所,卻稱京,由此可見,這位年青的李皇叔,實際上並非表面上展示的大唐忠貞之臣了。
想想,這座河北第一雄城。當初還是自己送給李璟的。
現在,李璟又想要自己把涿州讓給他了。
想到這裡。李全忠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無奈。他的苦笑還未收起,前方就有探馬飛奔而來,向他稟報:“郡王,前面廣利橋有秦軍把守,守軍只許郡王帶百人以內過橋。”李全忠曾經自稱翼王,後重降朝廷,被改封上谷郡王。可實際上,他的屬下一直以來都稱他為翼王。現在,要前去見秦王,他只能讓屬下改稱他為郡王了。
李全忠聞言眉頭緊皺,李璟召他前來赴宴,他為防李璟不滿,選擇再三,最後只帶了三千人前來。可現在,李璟居然只讓他帶一百人前去,這也太過了。難道,李璟真的想要對他下手?
“你們問清楚了沒有?這真是秦王的命令?你們有沒有告訴他們某是受秦王相邀前來?”
斥侯有些惶恐,分辯說:“守關的秦軍劍拔弩張,說是秦王有令在先,超過百人的部隊過關,必須得有秦王親筆手令。不然,任何超過百人兵馬試圖過關,都視為攻擊行為,可以予以反擊!”
李全忠的怒火直衝腦門,但他還是強壓怒氣,說:“某受秦王相邀,赴燕京宴,是秦王的客人,哪有如何待客之道?”
斥侯離開之後,李匡威靠近父親,提醒道:“父親,李璟這明擺著是給我們示威啊。看來此次入燕京,宴無好宴,父親要小心防範。”李全忠點點頭,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斥侯騎馬跑了回來,背上還插著一支箭。
“郡王,他們態度十分強硬,堅決不許我們帶兵過去,還放箭傷了屬下。”
“父親,我們回去。”李匡籌怒道。
李全忠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氣,他知道小不忍會亂大謀。李璟一邊請他赴宴,卻又一邊做出這樣的舉動,很明顯,這是在向他示威。而且絕不會只是示威這麼簡單。
也許李璟是想挑起他的怒火,故意挑釁,想以此製造發兵吞併義武鎮的口實。
絕不能給李璟這樣的機會!
李全忠轉頭,下達命令,“匡威,匡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