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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十章 該去看看

跋云溪卻看得清清楚楚。

她忍不住笑了笑。

與此同時,冬泊國,山水郡。

陳微微站在一座莊園的門口,揹著手看向遠方。

遠處那山的輪廓,看起來像是一尊臥佛。

冬泊這邊信奉禪宗的百姓更多些,畢竟時至今日,禪宗依然是冬泊國教。

在冬泊的大城小城裡,隨處可見僧人行走,得百姓尊重。

這莊園很大,且精緻,不管是建築還是花草,細微處都見精緻。

這莊園的主人,是冬泊國第一富商,這裡是寧舒數不清的家業之一。

寧舒也算是冬泊一位奇人,傳聞中,他幼年父母雙亡,幾歲就在街上流浪,以撿拾為生。

關於他是如何成為冬泊首富的過程,有至少十幾個版本,每一種都說的有理有據。

關於他如何發財的這些傳聞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除了他自己之外,大概也沒人能分辨出來。

但是,關於他如何疏財的故事,冬泊人都知道,而且也絕無可能出現別的版本。

婁樊人南下之際,冬泊以舉國之力抵抗,可依然節節敗退。

寧舒以千萬巨資,購買了大量的糧食物資送往前線。

他親自帶著商隊押運糧草,期間幾次遇險,甚至還差一點就丟了性命。

幾年後,婁樊人再次南下,寧舒變賣了無數產業,再次籌措大批糧草物資送去前線。

這次之後,他得冬泊國君召見,封錦衣侯。

按照傳下來的祖制和規矩,商人的地位極低,若穿錦衣,便是死罪。

哪怕是再富有的商人,在冬泊國內,若走在一座獨木橋上,對面過來一個農夫,這富商也必須後退讓路。

如果不讓的話,官府就會嚴辦。

冬泊國君就是用這錦衣侯的封號,告訴天下人,有些時候,祖制和規矩,都可以打破。

普天之下,錦衣行商,可能就只寧舒一人。

而且,他的錦衣侯是侯爵一等,封地千戶,世襲罔替。

陳微微一到冬泊就住進了這山水郡碧魄莊園,他已經住了幾日,在等兩個人。

一個,就是這碧魄莊園的主人寧舒,另外一個,則是改變了他人生的人。

就在看著遠山發呆的時候,一隊騎士護送著一輛馬車出現在視線之內。

陳微微和其他人邁步上前,等馬車到了近處,他們就在路邊俯身等著。

馬車停下來,一名隨從上前將車門開啟,天水崖司禮神官從馬車上邁步下來。

陳微微俯身:“弟子拜見座師,座師一路辛苦。”

“起身吧。”

司禮神官活動了一下雙臂,往四周看了看後微笑著說道:“早聽聞這裡的山水有詩情畫意,所以這地方才叫山水郡,一路所見,確實令人心曠神怡。”

陳微微俯身道:“座師,莊園已經收拾好,座師可先去休息。”

司禮神官點了點頭:“你這一路都在打前站,事無鉅細都親自操勞,你也辛苦了。”陳微微連忙道:“弟子為座師效力,心甘情願。”

不多時,司禮神官就到了陳微微準備好的住處,他先是洗漱一翻,換了衣服後出門,見陳微微就在院子裡恭敬的站著。

司禮神官笑了笑道:“你總是這般知禮數,神宮裡,你許多師兄都不及你。”

陳微微回答道:“做弟子,理當如此。”

司禮神官指了指前邊:“隨我走走,這園子裡看起來也頗有些景緻。”

陳微微就跟在司禮神官身後。

走著走著,他們就離開了院落,刻意離開了人多的地方,在後院的大片園林之中漫步。

此時只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