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司禮神官問他:“你最近身子如何?”
陳微微一邊走一邊回答:“回座師,弟子身體已有半年以上,不曾出現過病症了。”
司禮神官腳步稍稍停了一下。
他問:“一次都沒有?”
陳微微道:“是,一次都沒有。”
司禮神官緩緩吐出一口氣,像是有些放心下來。
“那就好,看來我給你調配的藥物有用,你還需按時服用。”
陳微微道:“弟子謹記座師教誨,每天都不曾忘了服藥。”
司禮神官語氣平和的說道:“我與你說過,你體內的魔功之毒再深,也抵不過道法。”
他回頭看了陳微微一眼:“天長日久,以道法壓制,以正氣吸收,這魔功對你修行還會大有裨益。”
陳微微俯身:“座師待弟子,有重生再造之恩,弟子永生不忘。”
司禮神官道:“只是你還需小心,切不可被人察覺,我私自留下你,已是違背了神宮的規矩。”
他問:“你去駿鄴城的時候,可有遇到歌陵上陽宮的前輩?”
陳微微回答:“沒有,弟子見天子的時候,天子身邊只有左相萬大人,未見其他人。”
司禮神官道:“當時我師兄讓你去駿鄴城,也把為師我嚇了一跳,好在沒有露出破綻。”
陳微微道:“是座師福澤恩照。”
司禮神官道:“你自己可有感覺,若完全消磨掉那魔功之毒,還需多久?”
陳微微回答:“弟子覺得,快則半年,慢則可能在兩年之內。”
司禮神官點了點頭:“等魔功之毒徹底消融之後,我也就放心了,到時候會把你舉薦到歌陵神宮,以你資質,再得神宮真傳,將來成就必在為師之上。”
他說到這,腳步停住。
面前是一座小湖,不時有魚兒躍出湖面,配著陽光甘露,這一番景象著實令人心情舒泰。
“你去過對面那座山嗎?”
司禮神官抬手指了指。
陳微微搖頭:“弟子到冬泊後,一直都在這裡候著座師到來,未曾離開過。”
司禮神官嘆道:“那邊就是北亭山,冬泊人為大將軍劉疾弓和怯莽軍將士,在那邊修建了陵園,作為玉人,該去看看。”
陳微微心中一動,俯身道:“那確實該去看看,向大將軍敬一杯酒。”
司禮神官點了點頭:“明日,我與你去一趟,此番來冬泊有大事未成,你我還需隱藏行跡,去的人就不要多了。”
陳微微道:“弟子遵命。”
司禮神官自言自語的說道:“若大將軍劉疾弓還活著,那坐鎮雲州的人,大概就是他,而不是北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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