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避開拓跋烈彈過來的一指,他知道那絕非是拓跋烈的修為,但拓跋烈用出來,一樣的霸道無匹。
在拓跋烈的雙臂上,也不知道他開了幾處暗穴。
到此時,除了對隋輕去出的那一刀之外,拓跋烈都還沒有用過自己的修為之力。
白衣女子陸樓邏先是退後了一段,趁著拓跋烈與林葉等人交手的時候,她雙手不停結印。
這是永珍門的秘術。
【靈樞】
大概三息之後,陸樓邏的眼睛裡,閃出一抹寒意。
也是在這一瞬間,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尤其是那雙眼睛,彷彿是另一個人在看著拓跋烈。
劍。
一道林葉從未感受過的沛然劍意,從陸樓邏的指尖迸發出去。
這樣的一劍,已經無法用詞語形容出來,似乎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如此完美的劍意。
當她用出這一劍後,她的身子都搖晃了兩下,顯然消耗過於巨大。
因為這一劍本就不是她的,而是她小師弟的。
永珍門那位失蹤已久的小師叔,也是當年隨隨便便就把宋十三師父打殘的那個人。
靈樞,就是以極危險的方式,借用同門之人的最強一擊。
陸樓邏知道她的實力,無法傷及拓跋烈,所以沒有絲毫猶豫,將這一劍用了出來。
因為有這樣一劍,拓跋烈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他一拳將林葉逼退,然後回身,雙手握刀力劈而下。
刀氣散,劍意斷。
這一擊,竟是與拓跋烈不相上下,而這還只是陸樓邏借來的一擊。
雖如此,可拓跋烈卻忍不住鬆了口氣。
“這一劍的主人不是你。”
拓跋烈看向臉色發白的陸樓邏:“他修的也不是殺人技。”
如果永珍門那位小師叔真的願意修行殺人技,那這天下間大概也沒幾人能不被他所殺。
可就是這樣一個有著絕世天賦的人,卻發誓此生不殺人。
他所修的劍意,處處都留了半分力,得饒人處且饒人。
如果這一劍是一往無前,拓跋烈能接住,但也一定消耗巨大,甚至可能受傷,如果這一劍不是陸樓邏借來的,而是小師叔親自用出來的,拓跋烈七成以上會死。
此時此刻,拓跋烈一眼就看出來,那女子此時正是脆弱的時候。
於是他虛空一抓,一股澎湃的內勁形成龍爪,一把抓住了陸樓邏的脖子。
斷!
流沙列陣刀在這一刻斜著掃過來,一刀將拓跋烈的擒龍內勁斷了。
而藉著拓跋烈回身的機會,林葉也終於近了拓跋烈的身。
一刀斷內勁,一刀掃心口。
拓跋烈的刀往下一切,試圖將裂葉的刀壓下去。
可是流沙列陣刀卻在這一瞬間散開了,化作流沙纏在了拓跋烈的刀身之上。
林葉奮力往後一拉,拓跋烈的長刀被拉的幾乎脫手。
在這一瞬,林葉另一隻手撐著地面,雙腳朝上狠狠的踹向拓跋烈的下巴。
拓跋烈另一隻手一拳砸下,林葉的這兩腳就被一拳砸的退回來,他雙腿上承受的暴擊之力,讓他覺得自己的骨頭可能都要斷了。
好在還有流沙戰甲,為他卸掉了一部分力度。
就在拓跋烈覺得可以將林葉雙腿砸斷卻沒有砸斷,那微乎其微的心理波動的時候,林葉一把攥住了拓跋烈的腳踝。
這一刻,拓跋烈才發現拽著他長刀的那把奇怪的流沙刀,已經不在林葉手裡了。
在地上。
林葉拉了拓跋烈的長刀一下,順勢將刀柄戳進大地,他的流沙刀迅速的變化,像是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