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還是惦記著她的生日。
駱賞兒說:“是下個月15號,文叔叔要送我什麼禮物嗎?”她晶亮的眼眸裡似乎有盈盈的水光,唿扇唿扇眨動的眼睛帶動起長而彎的睫毛。
她的眼睛真好看,文澤想。
駱賞兒看文澤不動聲色地看著自己,有點兒不好意思,但還是俏皮地說:“你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幹嘛?我有那麼好看?”
文澤笑了,唇畔的酒窩深深淺淺:“我一定好好策劃下你的禮物。針對你的第二個疑問嘛,你的眼睛真的是很漂亮。”
他看著她,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剛剛的失神,倒讓駱賞兒無言以對了。
文澤遞過一個精緻的戒指盒,在她面前一邊開啟一邊說:“昨天本想回家就給你了,結果看你疼得那麼難受就先放著了。來,手伸出來。” 他取出女戒,把盒子放在一邊。
駱賞兒看著盒子裡兩隻閃亮的鉑金婚戒,男戒在鉑金戒圈邊緣鑲嵌了小顆碎鑽,大方簡約,卻不失華美貴氣,很像他的風格。她從他手上拿過女戒,另一手食指細細摩挲。女戒小巧些,中間的主鑽居然好像是5克拉的,周圍有漂亮的粉鑽點綴,鉑金戒指上還有精緻的雕紋。
駱賞兒心裡明白,要想找出5克拉的鑽石是要費一番功夫的,這戒指一看就是在國外定製的。
出生在駱家這樣的家庭,大大小小的拍賣會她也去過,她想,按照這對戒指的材質、切割工藝,這婚戒該是多麼驚人價格的奢侈品。
想想就讓她不寒而慄,她忐忑地開口:“文叔叔,這麼貴重,萬一尺寸不合就只可珍藏而不可佩戴焉了,我怎麼就沒想到你是那麼高調的男人呢。”
文澤正八兒經說:“一生一次,卻是一輩子,我文澤的夫人不能委屈。請你諒解我什麼都想給文太太的這顆赤‘夫’之心。”
哪有委屈,這樣怎麼戴著上學啊?
文澤不容她質疑,拿過戒指,說:“我給你戴上。”
他執起她纖細白皙的手,鄭重其事地為她戴在無名指上,頗有些莊重的氣氛。然而,戴畢,他一手輕託著她的手,掌心挨著掌心,另一隻手的食指點著她的那根手指說:“這根無名指以後就有名字了,字文澤,名文太太。”
駱賞兒細細端詳著戴著手指上的鑽戒,腦袋裡有一摞摞的鈔票飄然遠去,心裡壓力很大。但是,這樣奢華的設計非但沒有使戴上它的人顯得高傲疏離,竟可以傳遞出非常有活力的年輕氣息,設計師可謂匠心獨運了。
“女戒是我親自設計的。”文澤淡淡地說。
“這是我的心意,以後,你就是我的妻。戴著它,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有多珍貴。不只是在我們的婚姻裡。在生活裡,失望時、難過時、苦苦不得其解的時候,把它看成一種信念的力量吧,告訴自己,相信自己是值得的,勇敢面對困難的事情,堅持心中有希望。”
駱賞兒不知道,世界上竟有這樣好聽的話。
不是表白,不是承諾,卻是比深情款款的表白和矢志不渝的承諾更加讓她感動的。那是他給予的,叫做不滅的希望。
她專注地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忍不住挺直起上半身,在他好看的唇上輕輕啄吻了下:“謝謝你,文澤。”
文澤是真的沒有想到兩個人的初吻是這樣發生的,縱然他清楚她作為他的妻子,兩個人之間不久會有更加親密的事情發生。
他愣在那裡,看著駱賞兒輕吻他後低垂下的臉變得羞,心裡某處不知名的角落裡似乎有水波漾開圈圈的漣漪,又好像有大片清雅美麗的鬱金香盛開在心底。
那麼樣的觸動,最清淺,也最癢人。
“文叔叔,我、我是不是有點兒太主動了?”半晌,她抬起頭看他。
還不及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