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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張天澤點點頭,r國也是君主立憲,任何事物都是要適合,國家制度也一樣,不過華夏兩個政府、三足鼎立,各個軍閥各自為政的局面也不知何時會被打破。

羅亮喝了口咖啡又說:“電影裡的南北戰爭,說起來無非是制度裡存在矛盾,而矛盾衝突到頂點發動戰爭,戰爭過後國家機器重新洗牌,人民又重新制定新的制度。”

唐棠聽他的分析,突然茅塞頓開,華夏幾千年歷史,不也是這個樣子嗎?熙元朝時,外族統治華夏人,民族矛盾衝突一直不斷,這也是制度融合創新的體現。試想歷次新王朝建立前,不都是戰爭的重新洗牌嗎?有識之士推翻舊的制度,建立新的制度。她想到牢裡何嘉慧關於他們主義的說法,如果能實行那確實也是一種美好的制度。

夜晚吃過飯,唐棠端著杯紅酒在花園裡散步。牆角的常春藤還在簌簌做響,香樟樹也還是鬱鬱蔥蔥,院子裡的月季又吐了新芽,這院子裡的生機還是自己一點點堆積起來的,她看了三年的院子,養了三年的花草,只怕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張天澤端著杯紅酒,走過來,“捨不得這裡?”

“是啊,哪裡捨得。對了,阿澤我這兵荒馬亂的搬去金海市,可去了住哪呀?”唐棠皺著眉頭反問道。

“我在f租界還有一套房子,與你這大小模樣都差不多,你直接搬去那裡也行,也有一套前清的老房子,不過那裡採光什麼的都比不上洋房。”

“可我去了,不是住一天兩天,要是住個三年五年的,老住你那裡不大好吧。”唐棠想了想,“我手機還有一些錢,不去你幫我去置辦一處宅子?”

“有閒錢也不至於專門買房,你一個女子存些錢不容易,我的房子空著也是落灰,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唐棠看著張天澤誠摯的樣子,她想了下,自己上一世死亡是十年後,那時華夏又一次經歷戰亂,金海市怎麼樣也未可知,這樣想買不買房也不要緊。

“那處宅子離你師父和老爺子那裡都方便。對了,你去金海市還打算唱戲嗎?”

“我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也得消停一兩年吧?何況唱戲……”唐棠喝了口紅酒,坐到一旁的白色藤椅上:“我從小成長的環境你也知道,金陵唐家,走幾步就有人在那裡吊嗓子,唱四大行當的一抓一大把,每天眼睛裡見的,耳朵旁聽的都是這些,我一個女子無才無德,也只好以此為生。”

張天澤覺得這樣的時刻,真是再好不過,有她相伴,聽她說些自己的舊事。

“其實喜不喜歡倒在其次,當初也是為了賭氣,祖母看不起女孩,又不喜歡母親,我就偏要在她面前爭口氣。”唐棠說完自己呵呵笑起來。

“你十幾歲的時候就像個小子!”張天澤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情景,當時他剛在金海市灘做小流氓,時常跟三五個人一起做些小偷小摸的勾當,他不願偷人財物,便負責拉黃包車。

唐棠也笑起來,當年的一場偶遇,沒想到促成了兩人這麼久的友情。

☆、第10章 番外年少相逢

八年前的夏天,金海市的天,碧藍如洗,幾朵白雲點綴其間。因連年戰亂,災害頻發,來金海市逃生的難民日益增多。而那一天,唐棠混在難民堆裡,第一次來金海市,她站在金海市火車站外,打量這個陌生的城市。

唐棠懷揣著《吶喊》,卻有些彷徨,她不願走上一世的老路,被祖母嫁給南京城裡官吏,只是她從沒有自己生活過,物價多少,三餐幾何,一概不知。這是一條什麼樣的路,又會遇到哪樣的事;她前所未有的迷茫。

金海市小流氓順子擠擠眼睛指了指路面站立的唐棠。

唐棠身穿一件衣九藍上衣,玄色半裙,白色絲襪,圓口布鞋,是極平常的女學生裝扮,只是那身氣質,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