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婉的女子的聲音。
原來之前吹奏曲子的人,是一名女子啊,我想著。
不過隨即我有些奇怪,因為之前我除了樂曲聲外,並沒聽到其他任何人的聲音。
“怎麼,方才那句‘說小女子的曲子好情懷’的話語,難道不是公子所言嗎?”
……
好一會,後知後覺的我瞪大眼!
——她竟然是在向我問話嗎!
“是的!小女子確是在請教公子!”
!!
我的眼瞪得更大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我記得我並未出聲,她,怎麼會聽到我的話呢?還有,她稱呼我為公子?
這公子,應該是古代的一種對青年男子的稱呼吧?!
我現在連自己有沒有身體都不清楚,她卻能準確的以‘公子’稱呼我——這麼說,她真的不但能聽到我,還能看見我!?
可,為什麼,我卻不能看見她呢?
“噗。”女子輕笑了聲,“公子你看不見小女子,大概是因為你正面對著牆壁的關係,你試著轉過身子,便能看見小女子了。”
“哈,哈,是,是嗎?”我有些窘迫的答了句,閉上眼試著想象了下她說的面對著牆壁的場景:
牆壁,高高的,高過頭頂,然後我是面對著的,現在我要做的是,慢慢的轉過身子,慢慢的——
好半晌之後。
“好了,公子,你現在已經面對著小女子了,你試著張開眼看看。”
一秒兩秒——
我把眼睛微微張開,露出一絲縫隙——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翠竹色的呈倒梯狀,由一根根小圓竹組成的樂器。
再慢慢往上,那是個穿著粉色羅裙笑意妍妍的不過17歲左右的少女。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雙腳——
短袖的白襯衫,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一雙簡單的黑色平底球鞋。
看完後我復又看向對面給人一種古色古香感覺的女子,女子抿唇回了我一個微笑。
“咳,那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後一步,道歉道,“實在抱歉,我,我不是故意闖進這裡的。”
“無礙,”女子輕輕搖搖頭,“我一人呆在這裡也甚是無聊,公子能來作伴,小女子是歡迎之至。”
我一時間沒有回話,只是盯著少女頸項間的一個銀亮亮的掛飾出起神來。
“公子?”女子疑惑的問。
我立馬回過神,這才意識到我剛才的動作有多無禮,於是我慌張的再度開口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方才搖頭的時候,恰好又帶動了那個銀飾上的鈴鐺,而我,就是被這鈴聲吸引過來的——”
“原來如此,”女子說著將那掛飾從裡間取出拿到手上摩挲著道,“這掛飾原是小女子還小的時候一位故友所贈,這一晃眼,十多年就要過去了。”
許是想起了過去的事的緣故,女子說著說著停了下來。
好半會,女子從回憶中回過神,“啊,失禮了。”
我忙搖搖手,“不妨事,算是和我之前的失禮相抵了。”
“公子說的是。”女子綻出一抹笑顏,然後她不知想到什麼,細細的鞠了一躬後,說道,“對了,小女子姓黃,單名一個鶯字,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我,我嗎?”我指指自己。
女子笑盈盈的點點頭。
我不好意思說自己不記得了,所以左看看,又看看,最後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我叫多情。”
女子微微一愣,然後她順著我的視線左前方望去——
那是一顆從隔壁牆外探出大半個身子到院子裡的開